当独眼长官亲自把寿带送出拘留室时,苣和寿带脸上写满了惊讶。
“对你的惩罚只有一个,”独眼长官说,“护送成易先生安全抵达自在岛,并协助他完成既有的任务……我说,你可千万不能搞砸了,这个决定可是阁部尤利大人亲自下达的。”
在前往菁英大厦的路上,寿带“嗳”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样子看来轻松至极;苣心情也不错,看得出来,她为未婚夫能摆脱如此大的麻烦而由衷地高兴。
“嘿,我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副驾驶座上的寿带对成易说,“你可真算是救了我的命了——我是说,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天,跃级的日子里,也都是如此提心吊胆来着……”
后座上的苣抬手用力在寿带后脑勺上揍了一记。
“今后再也别动那般的歪脑筋!”
接着,苣转向成易问:“可是,你又是如何能动用阁部的关系的呢?尤利?如何惊动他了呢?”
成易将雷车缓缓地降落于停车场。
“我有胖尤利给的码球来着。”
“码球?给你了?”一旁的寿带惊呼道。
“诚然。”
成易打开了雷车的门,分别放满腹狐疑的两人下车。
警局给的时间并不多,寿带建议在苣的公寓内简单地打发完午饭便出发。苣削了两只土豆,用以炸辣味的薯片,寿带则从冰箱底部翻出三支冻得硬邦邦的披萨饼,送到烤箱里烤了,动作麻利得很。
吃饱了饭,成易和寿带坐在沙发上休息,看眼前的苣忙作一团。她正在给未婚夫准备远行的衣服和东西,并统统塞进一支硕大的旅行箱里。
“我说,你大可不必这样,我并不是没出过门。”寿带朝苣摊开双手说,“我一个人的时候可从不带行李。”
苣可没有理会他,时而乒乓五四地搜寻物件,时而皱着眉头挠后脑勺,不断在嘴里嘀咕脑子里随机想到的东西,仿佛是自己将要远行似的。
“嘿,那个,能不能拿出来,我看看?”寿带朝成易说。
“什么?”
“胖尤利的码球。”
“可有投影设备?”成易指了指自己的叮叮,“老式的叮叮,你单凭自己的叮叮恐怕看不了。”
寿带拖来一只搭载有全息显像设备的吧台椅,成易将那只蓝色的码球丢了出去,码球在吧台椅上方凭空旋转,熠熠生辉。寿带双目放光,痴痴地观瞧码球,嘴里不住地赞叹。
“不愧是尤利的码球啊,如此精绝的情况下,还能那么大……”
一旁收拾的苣也停下了手,被吸引了过来。
“我说,怎么和你的那把钥匙那么像呢?”苣对寿带说。
“什么?”成易问。
“他跃级捣乱时用的钥匙,我记得形状、大小都差不多,唯独颜色是绿色的。”
“是吗?”成易说,“拿出来看看。”
寿带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