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的妃子?”明修皱眉,“那岂不就是之前南风师兄他们耗费三年时间在找的魔修?”
“就是她。”
“好,我知道了——她可还在西瑾?”
“这个不得而知,我们都是凡人,又岂能知晓一个魔的行踪?”
修明点头:“也是。”说吧,便在腰间的储物袋里拿出了几个寻魔尺,“此乃寻魔尺,将它们放在武阳城的四个城门处,当然旁的地方也最好放上些,若是有异动,一定要快速通知灵云山。”
说吧,他又掏出了一些符纸:“这个乃是传音符,用时只需烧毁,我们便能收到讯号。”
交代完毕,修明抱拳道:“在下要赶紧回山禀报师尊,此事非同小可,但太后娘娘也无需忧心,天下百姓也不必忧心,此事我们定会管到底。”
“那便多谢仙者。”西周说着,便朝着修明行了个礼。
“在下哪里能受娘娘如此大礼,莫要折煞我了,”修明抱拳,“娘娘保重。”
说罢,便要离开。
“仙者留步,”西洲叫住他,待他回头,才继续道:“不知可否借返辰珠一用?”
见修明不说话,西洲便解释道:“这原本是倪焉知留在西瑾的一件宝贝,只因它破损了,便被羲辞仙尊带回了灵云修整,我本不该讨要,但那东瑜的使臣误会我杀了殿下,须得那返辰珠才能证我清白。”
修明不知道什么是返辰珠,但听西洲这般解释,便也知道那是什么了。他带着些歉意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那宝贝乃是罕见的至宝,自然有许多人惦记,再加上羲辞长老已经修葺完毕,它的力量有所提升,变更成了众人皆想要的东西,那宝贝……”他顿了顿,毕竟这是一件丢人的事情,这么大个门派竟看不住一颗珠子,“前些日子竟被贼人偷盗走了……”
“不过,”他竭力解释着,“已有线索,我们已经在尽力追回了。”
“那……还需要多久能追回?”
没想到她竟这般问,哪里有什么线索,不过是他为了挽回灵云的些许面子罢了。
见他为难不语,西洲心中便明白了几分,垂下眸子道:“无妨,无妨的。”
“太后不必担心,此事也并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修明的话又让她抬起了眼睛,她虽形如枯槁,但妆容精致,发髻整齐,就算她憔悴不堪,也叫修明不敢小瞧了这个女人。
“不知仙者有什么好的法子?”
“要想证明娘娘的清白,很简单,”修明道,“南风师兄胸口上的那一剑乃是后插进去的,真正要了他的性命的,实则是打在他胸口上的那一掌,不偏不倚,正中心脏,才会顷刻毙命。”
修明继续道:“而那一掌,是掺杂着魔气的一掌,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夜,但现在仍能看出残余的魔气,由此便可知,此事乃是魔修所为了。”
“那便好,”她没有很高兴,只是松了一口气,“还请仙者随我去见一见那东瑜的使者,否则到时两国交战,便为时已晚了。”
修明点头:“自然要去的,还请太后娘娘带路。”
这事明面上已经有了转机,但是西洲没想到,定安侯竟称病不见她。
“定安侯,您若病了,哀家才更要去探望探望您,否则岂不是西瑾的怠慢?”西洲站在驿馆前,也不惧那一排对她拔刀相向的东瑜的卫兵,仍挺拔着身姿,语态自然,却是带着一股不可违背的气势。
“您若一直不见哀家,那哀家便在这里一直等您,也不知北琢的使者会作何感想。”
“太后娘娘还是请回吧,老夫若是过了病气给您,才是老夫的过错啊!”定安侯隔着窗户道,那声音洪亮,竟叫人察觉不出半丝儿病气。
“让仙者见笑了。”西洲扭头道。
“无妨,”修明道,“只是这定安侯一看就是不想见您,这国与国之间的事儿在下不甚明白,只是他这般,定是为了东瑜的利益,此话定是不错的。”
“为了东瑜的利益……”西洲喃喃道,突然眸色微变,对着身后赶忙道:“来人,赶紧封锁武阳城,所有人不得擅自出城,另,赶紧派人去东瑜方向追击!”
“是!”卫兵们领命,就赶紧下去办了。
“对不住了仙者,定安侯定是不会再见咱们了,劳您白走一趟。”西洲道,“但是眼下我有急事亟待处理,便不留仙者了,寻魔尺定会按照仙者吩咐摆好,传音符也留着,仙者便先去回禀仙尊也好。”
修明虽不明白那些弯弯绕绕,却也知道这是要出事的前兆,哪里还会在此妨碍?何况他的事儿也挺紧急的,便抱拳道:“娘娘保重。”说吧,便脚踩配剑,御剑而去了。
定安侯在屋子里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靠在窗户旁嗤笑了一声,可惜啊,百里西洲明白得太晚了些,年儿昨晚半夜时分离开,如今已是次日快要晌午,他们纵使乘奔御风,又怎能轻易追上?
东瑜站在正义的一方,这片土地,早晚会改名换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