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府,大堂,午宴。
今天是俞锦书每周一次的回家日子,用餐完毕,俞寒山叫住了俞锦书。
“锦书,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感觉你有几分憔悴?”
俞锦书心里顿时一咯噔,他总觉得俞寒山似乎已经知道些什么。
确实如此,上海滩很大,但电影这一行很小,尤其俞家更是这一行大亨。俞寒山已经知道俞锦书在外拍戏,他有一种浓浓的被背叛的感觉,此刻他是压抑着怒火同俞锦书说话。
“还是和往常一样,写剧本,排戏,上课。”
俞寒山似笑非笑,“那排的是电影还是话剧?”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同意你接拍公司电影,你便去外面接拍,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俞寒山拍着桌子,怒目而视,“这叫吃里扒外!你这是在帮外人对付我!对付你的父亲!”
俞锦书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最不想看见的局面还是出现了。“父亲,我并不是有意瞒你,而是我真的很想拍电影,恰好我朋友很看好我的能力,我便接了。”
“你真不是怪我压制你不准拍电影,才接拍外面公司电影?”
“当然不是,我只是抹不掉朋友情面。”俞锦书见有说服俞锦书的可能,立刻附和道。
俞寒山闻言面无表情,“既然是这样,那便不是你的错。不过你和韩琦对公司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有意调开两部电影上映时间,并且你的这部电影也主要在泰山院线上映,有没有问题?”
“不!”
俞锦书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他做这部电影就是为了狙击韩琦,就是为了在心中打败此时正高高坐在堂上的这个人!
但俞锦书又不敢完全同俞寒山撕破脸,连忙补救道,“这部电影我只负责导演,上映时间和上映院线恐怕不能由我决定。”
“那你就辞去导演职位好了,据我所知剧组刚刚搭起来,即使你退出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总不能自家打架,让其他人看笑话。”
明明是很平静的话,但俞锦书却如坠寒冬,他从来没有觉得父亲这样冷血过。他甚至怀疑,他不是俞寒山的亲生儿子。
“不,我答应过朋友的事情不能食言。”
“那你就是要和公司打擂台?”
“不管父亲怎么想,我没有打擂台的想法。而且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每一个父亲不是都应该期望儿子有出息吗?”
“我当然期望你有出息,但不是帮着外人对付我的出息!”俞寒山声音冷冽,“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当真要帮别人拍戏?”
“父亲从小教导我要做个守信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