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寿庆宫来人。说是李美人突然腹痛不止,请陛下过去瞧瞧。”
李美人自打有孕以来,赵旻少去探望。也因她并不时常在赵旻身前走动,不常见着。
这时候突然传报说肚子疼,又算着日子快要生产了。赵旻看了看景妃,此时若抛下景妃往寿庆宫去,却有些为难了...
幸而景妃是懂事的,忙说道。“陛下快去瞧瞧吧,臣妾陪您去。算着日子,李美人的胎也快要足月了。这个时候腹痛不止,可千万别是龙胎出了差错。”
提起龙胎,赵旻也慎重起来。这饭也没吃多少,便匆忙去寿庆宫。寿庆宫分东西两殿,东殿的延和殿里住着郑修仪,西殿的景福殿住李美人。
銮驾方才到寿庆宫,郑修仪已经候在宫门外等候。
见赵旻来,忙行了礼,一脸的焦急。“陛下,李美人腹痛不止,如今太医已经在里头了。”
“恩,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会突然腹痛。”
赵旻说着往寿庆宫里走去,踏进景福殿。见里面太医环绕在李美人床前,只听见李美人一阵的哀嚎。那声音撕心裂肺,听得人心里发颤。
过了半晌,总算消停了,原来是李美人昏了过去。
“太医,李美人如何了?”郑修仪急切的问道。
为李美人诊治的是太医院的刘太医,他回身向赵旻等人行了礼,方才说道。“回郑修仪,微臣方才询问景福殿侍女。原来是午膳期间,李美人一时馋嘴,吃了蟹肉。螃蟹性冷,孕妇不宜食用。且李美人本就体虚,略多吃些,便腹痛不止了。幸而微臣来的及时,总算没有大碍。”
景妃柳眉微卷,看着李美人的侍女诗鸢,问道。“李美人体虚,螃蟹又性冷。你们怎么给她吃这些东西,若龙胎出了差错,你们担当的起吗?”
诗鸢扑通跪在地上,双眼含泪,眼中带着委屈和一丝不起眼的恨意。景妃向来比旁人细腻,见她神色如此,眼睛又不时看向郑修仪,大约也就明白了些。
诗鸢还没说话,郑修仪便抢先道。“前几日李美人便说她想吃蟹,如今也不在季节,况且她身怀有孕,并不能吃的。臣妾劝了几句,究竟没吃。竟没想到今日,还是吃了这蟹。”
知道了缘故,赵旻皱起眉头,有些薄怒。
“你们在旁侍奉主子,主子任性,你们也该劝诫着。如今由着她,幸而没伤及龙胎。若伤了,你们就是以死谢罪也不够。玄德,带下去,杖责三十!还有给景福殿做螃蟹的人,也杖责二十。”
玄德领命,诗鸢哭闹着,被几个小太监拉扯着下去。
诗鸢被带下去后,因这事是李美人自己引起的。她这般不爱惜身子,赵旻也不免有火。
不愿多呆,转身对郑修仪说。“李美人有孕,你与她同处一宫。凡事能照应着,便多照应些。”
“是,只因近日元妃娘娘身体不适。臣妾午膳时,去了长春宫看望娘娘,这才没注意,让李美人吃了蟹。日后,臣妾定会留意李美人一饮一食,好生照料,绝不再出差池。”郑修仪轻声说道。
闻听元妃身体不适,赵旻便问。“朕不过几日没去长春宫,元妃怎就身体不适了?她可还好吗?”
郑修仪神色变的黯然,朱唇微动,叹了口气。“前几日下雨,娘娘冒雨去了文德殿见陛下。谁知陛下不得空,娘娘又顶着雨回去了,这一回到长春宫便病倒了。太医说是受了凉,眼瞧着就是娘娘的生辰之日,这样病怏怏的过生辰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