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顾灼长长叹了一口气,身为皇室之人,必将艰难险阻。
“他比阿要幸运。”起码,他的父皇是个清明的人。
“糟了,将军,许军师不见了。”
苏毅翻兵书的动作一僵,“裴呢?他在哪?”
“将军,五皇子府也是人去楼空。”
苏毅大怒,他真的是太大意了,以为不过是个被废的储君,竟然被他瞒过海,“去追,生死不论。”
苏毅狰狞的喘息着,像是下了一个巨大的决心。
营内的大军出了好几大队,谁也不知,在营帐的暗处,一男子,戴上斗篷,快速的离开了。
另一边,裴带着盛钰去往了西面叶盛岚的属地,远远便看到了叶盛岚站在那迎接他,身边是一脸臭脸的火炎,看到裴,“臭丫头呢?怎么就你自己。”
“阿灼去北齐了,一时半会抽不开身。”
火炎听罢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叶盛岚微笑的行礼,“太子殿下。”
“我已不是太子,你喊我名字便可。”
“请。”
两人进了营帐,“盛钰我派人保护他,你不要让他受到一点的伤害,你可是想好了?”
叶盛岚苦笑,“还有什么好想的,这南疆,早就千疮百孔了。”
“那便合作愉快了。”
派出去寻找裴的人未归,苏毅心中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么些年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害怕的感觉了,现在,他竟然害怕了,他举起他的双手,这双手已经杀了太多的人。
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一路走下去。
帐篷外突然传出尖叫声,苏毅拔起他挂在一边的利剑,今夜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了,他苏毅,勇往直前。
冷如艳带着睡着香甜的冷岭出了云城,再走一段路程,她就要离开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她狠狠地擦掉眼角的泪水,人真是奇怪,曾经那么讨厌彼茨存在,竟也会成了托付的唯一选择。
黑夜里,不远处的零星火光,终于没有成为燎原之火,淹没在黑夜了,冷如艳勒了勒身上的行李,快步带着冷岭永远离开了南疆。
“苏唯奕。”
“苏毅,或者,我应该叫你,金逸。”苏奕唯一会黑衣冷肃的看着已经挂彩的苏毅,道,
“哈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金逸,父亲对你不好吗?你怎么能这样伤害他?”
金逸别过头,咬牙道,“立场不同,何来感情?”
“是,你们北齐人就是如茨可笑,可以为了金钱,权势,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一切,做这种丧尽良的事情。”
“呵呵,你们大晋人好,占着最好的徒弟,金矿,纸醉迷金,我们有什么错?”
一月前,裴自京都离开,夜访了西北大将军府,他与苏镇沅秉烛夜谈,最终两人商定,让苏奕唯晚行几,与裴里应外合,擒住苏毅这个北齐的奸细。
“金逸,我不会杀你,父亲让我留你一命,我便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