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抽屉,一股恶臭从抽屉中冲出,刺激着羽生旬的感官。
抽屉的左侧摆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下面是一张座位表,而在这两者的右边,是一张面具,那股充满腐烂气息的恶臭就出自这面诡异的面具。
只是一眼,羽生旬就已经看出了这幅面具的特殊之处,它分明就是由真的人皮做成的,而且从那一片模糊之中的缝合痕迹来看,这张面具恐怕用了不只一个人的皮肤……
更加令人心悸的是,那幅面具正不断流动着鲜血,看来其中还有部分才刚刚缝合上去不久。
努力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恶心感,羽生旬拿起了一旁的照片和座位表。
那是一张班级合照,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显得格外的显眼,长长的黑发遮盖了她的面容,只能依稀从发丝之间看见一双不大的眼睛,最吸引羽生旬注意的是,即便只是一张照片,却仍然没能遮掩住少女眼中浓浓的忧伤和仇恨,即便已经相隔了数十年之久,这样的眼神还是给羽生旬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眼神?”
带着浓浓的疑问,羽生旬看向了照片下面的座位表。
泛黄的座位表上,每一个名字都被人打上了一把狰狞的红叉,血红的墨水在名字周围侵染开来,仿佛化作了一条条鲜血淋漓的疤痕,晕染在每一个人的名字之上。
对照着座位表,羽生旬试图将每一个名字和教室里摆放的桌椅对上号,虽然桌椅摆放的并不整齐,但大致上还是按照行列摆放的。
“奇怪,怎么多了两张?”
从座位表上来看,教室的最右一排应该是只有四张桌子的,但实际的教室里却摆了足足六张。
“怎么会有两张?就算算上镜姬也应该只有一张才对啊。”
快步走到教室的角落之中,探寻的目光在两张多出来的桌子上反复游移,很快,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其中一张早已面目全非的课桌之上。
它的面目全非并不是自然腐败造成的,而是人为所导致的。
木质的课桌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恶毒的咒骂,“去死吧!”“丑八怪!”“恶心!”……各种歪歪扭扭的字印刻在课桌之上,从自己上来看,显然不只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课桌的抽屉里也是同样的景象,不仅如此,椅子上、座位一旁的墙壁上,没有一处是没有辱骂的文字的。
这个座位后面的那张桌子却是格外的整洁,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椅子更是干干净净,就好像不久前还有人坐过一样。
“嗯?好像有什么东西?”
蹲下身子,羽生旬很快就看见了课桌抽屉里,摆放着一个血红色的信封。
信封摸上去湿哒哒的,浓浓的血腥味从上面散发出来,即便是羽生旬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信封的角落里,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然而和之前一样,名字那里仍旧模糊不清,只剩下了“亲启”二字。
信封里装着一张同样猩红色的信纸,黑色的墨迹在纸上荡开,书写下了极为简单的内容:
“还剩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