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拉，退去吧。这不是你的全部真身，我无法杀你。但你无法再住在她身体里，何必讨嫌呢？”严毕温和地劝道。

“我感激你替我报仇。但我不愿再在黑暗里。求求你，离开我吧。”李晶晶哀求道。

左拉发出凄厉的叫声，“我不，我宁愿和你同归于尽。”

严毕急切地喊道：“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如果哪个神欺负你，我愿意为你主持公道。愿意吗？”

左拉犹豫片刻，化为紫色烟雾从李晶晶额头涌出，钻进地板里消失了。

李晶晶恢复原貌，羞惭交加，低声哭泣。

严毕安慰她几句，默想道：“治好这个女孩儿身体的同时，我可以彻底封存她今晚的记忆吗？”

萌萌的萝莉声答道：“那属于抚慰心灵的范畴，您当然能做到。”

严毕右手上冒出耀眼的光芒，轻按在那女孩儿背上，“请治愈她的身体，并且彻底封存她今晚的记忆。”

眨眼间，那女孩儿恢复神志，刚要睁开眼，突然觉得后脑勺上挨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当天晚上，李晶晶开车送那女孩儿回家。那女孩儿的家人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自然对李晶晶千恩万谢。李晶晶羞惭不已。

之后，她开车带严毕去关着邵美和她跟班儿的独院。

低矮的土灰色围墙，种有几棵果树的小院，外墙明黄色的两层小楼。

谁会想到这么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院的地下室里关着几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学生？

地下室伸手不见五指，阴暗潮湿的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的水果腐烂的恶臭味儿。

严毕忙捏住鼻子。

李晶晶按下开关。方形地下室里立时亮如白昼。

六个浑身脓疮的女学生被锁链拴着，无精打采地坐在满是血渍的地板上。她们双眼无神，遍体鳞伤的身体里几乎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像深埋在垃圾堆里、损坏严重的布娃娃。

严毕快步过去，右手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主人，系统建议您不要封存她们的记忆。”萌萌的萝莉声急切地说道。

“为什么？”严毕诧异道。

“如果她们没有被报复的记忆，很可能会继续作恶。到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李晶晶。虽然对她们来说很残忍，但这是她们应得的。”

严毕略一犹豫，不得不承认系统的决策是对的，于是，只治愈她们的身体。

她们身体焕然一新，精神振作，才有了一丝活物应有的灵动，跪在地上给严毕磕头，可瞅见李晶晶后，吓得惊叫着缩成一团。

严毕将她们搀扶起来，“她已经悔改，不会再折磨你们。你们放心走吧。”

她们眼中满是惊惧地瞅着李晶晶，等着她的命令。

李晶晶摆手让她们走。她们如兔子般往外逃。李晶晶望着她们的背影，眼中不再满是仇恨，而是多了一些哀伤。

“我可以把你的身体恢复成完璧，还可以彻底封存这段痛苦的记忆。你可以开始新人生，如愿过正常人的生活。”

李晶晶突然定定地看着严毕，“封存记忆，我还会记得你吗？”

“应该不会。”

“有你在，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我心中都满是希望。没有你，也许有一天我的心会重新被黑暗侵占。”李晶晶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