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决然中透着无奈,周城隍也是将手伸向腰间玉带。
谁知峰回路转,空中雷光炸响,一道惊雷撕开天幕,俯冲而下,宋问为了超越真炎,不惜用上了身合天地,狂暴的雷芒在身上肆虐,旧伤未愈,又接新创,他手上拿着那张仙筏,其上宝光还残留着几分意蕴。
轰!
雷电在众人面前炸开,宋问的身形展现在两位城隍眼前。
“洞真?!”两位城隍异口同声地说道。
敌人势大,宋问顾不上解释,只吐出一字:“走!”
他大袖一展,宝筏被他彻底抖开,乾坤二字迸发,太极演化阴阳,生机压下死绝,阵法被打出一个缺口,云筏只一卷,将几百号人收拢在其中,清光一闪,遁逸而出。
“可恶!”
在姚睨气急败坏的声音中,真炎与他们擦肩,离去之时,空中更是闪过一道道血色惊雷,可惜失败者已逃离,只能是充斥在整个荒古漠地之上,犹如倒悬在空中的血色雷海,阴森怖悸。
千万电芒聚在空中,无用武之地,一时声势无两,还时不时地滴下一粒带着雷光的血珠,落在虚幻的山头,雷声轰鸣,一朵朵妖艳的血莲盛开在荒古漠地之中。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何人,否则,碎尸万段不足以平复我心头怒火!黄口孺子!!!”
宋问等人走去许久,姚睨犹自怒骂不止,许久之后,才将暴躁的情绪压在心中,带着森冷的目光,他指着耗尽魔气,瘫俯在地的凰鸟,对属下喊道。
“将其躯壳带回门中,等候掌门发落!该如何为之,你们可能明白?”
“是,弟子明白,我等这就起身赶赴西漠!”
一众魔修急忙架起轻若无骨的凰鸟,遁出此间,往西漠而去。
南威州离卫县二百里处
密不透风的丛林里,宋问和两位城隍并列在此,护着凰鸟尸首的魔修从他们头顶飞过。
“周大人,真不在此劫持他们?好似姚睨不在身边,肯定是被龙形至宝拖累,脱不开身。”
周城隍苦笑着摆手说道:“好不容易逃脱,巡游怎么糊涂了,这位妙真正是要我们显出身形啊,其人惦记我身上的香火,不知又有何诡计,他拿走凰鸟尸身,便让他拿。”
“周大人所言极是,巡游不知,他姚睨如此招摇,凰鸟之身在他灵魄宗的消息肯定隐瞒不住,一旦灵潮回归,他将大难临头!”
役使凤凰一脉遗蜕,后果难料,远的不说,就言千年以前,灵机衰弱,就有人贪图风铃山上的梧桐树,趁居于此的凤凰出山,潜入其中,砍下一截,准备拿回山门当作宝玉炼化灵气。
谁知雄凤雌凰依托秘法,一齐找上门,该派祖师正好外出,只留座下弟子镇守山门,风铃山一脉的凤凰联手将其山门打碎,冲入福地,见人就打,将门派的奇珍异宝洗劫一空。
该派祖师上门理论,也讨不来公道,失礼在先,奈何他人报复,幸好宝玉还在门中,总算没有做绝,此事才慢慢平息。
“如此说来,这姚睨真是胆大妄为?”宋问有些摸不清此修的脉络,为何要堂而皇之地告诉别人,自己有凰鸟在身。
“这可就要问巡游您了,哈哈哈!”卫城隍笑道。
“我?这从何说起......哦,此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怪我,怪我,啊哈哈哈哈!”宋问也是想通关节,自己救下了几百号人,姚睨又如何隐瞒得了真相,还不如赚点声威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