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白的房间就在陆司乘的隔壁,她只用走个两三步就到了房间门口。
站在门口,她突然有些不安,眼看着房间里面已经黑了,大概是他们讨论了太久,吴校尉已经睡了吧。
按理说,跟自己的上司睡一间的话,至少应该礼貌敲门吧?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敲门了。
其实叶白这么踌躇,跟上司不上司毛的关系都没有,而是她第一次跟一个男子在一个房间独处,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一开始没让陆司乘跟她睡一间,不仅是为了能单独洗个热水澡,也是她的一场豪赌。
万一正午时间到,没有别的队员,或许队员都去了别的房间(这个几率很大,毕竟她可是细心的插上了门阀),那么她一个人睡一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知道,那个吴校尉竟是个狠角色,竟然跳窗而入,现在还跟她睡到了一间。这样还不如跟知根知底的陆司乘一起呢,她开始有些后悔了。
犹豫、犹豫、再犹豫之下,她决定还是瞧瞧的把门推开,然后溜进去直接躺到床上。
把手放到门边她又想起了白天干的蠢事,不仅叫吴校尉大兄弟,还以为人家是害羞?人家那是地位崇高,不屑和自己这虾兵蟹将说话吧。
越想越觉得羞耻,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不一会似乎下定决心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即将要把门推开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入耳:“叶白,你怎么不进去。”
她的心里在呐喊:“阴魂不散的恶魔啊!放过我吧。”
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那声音的正主——在夜晚还不忘带着面具的吴校尉。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人就已经靠在了围栏边上开始看这场好戏。
叶白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面上还是学着陆司乘日常的行径,客套了一番:“吴校尉,您还歇息呀。”
吴校尉显然将叶白的表情尽收眼底,漫不经心的说道:“嗯,站在门口干嘛?门又没上锁。”
“这、这是什么意思?在讽刺她白天洗澡的时候插上了门阀?不、不可能,吴校尉这样的人,一定是不苟言笑的,一定是我多想了。”
叶白收起自己的一番心理活动,抬眼一瞧那面具男竟然还站在门的面前,动都不动一下,宛如一尊庙里的神像。
可不?他可是叶白在这边遇到的最大的上司了,能不是一尊佛,一尊大佛嘛!
既然是佛,当然是要供起来的,叶白很是理解的推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像极了迎宾的小二,看门的狗腿。
那面具男显然很是满意,进去之前还在叶白的耳边俯身说了句:“干的漂亮!”
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了?叶白显然敢怒不敢言,心里想到:“这个面具男!你要不是个校尉,我就……”
谁知道这分明只是个开始罢了,叶白进了门后,才是真正的噩梦……
面具男径直的走进里屋,看了眼两张床,眼里闪过一瞬的疑惑,随后指着右边的那张床榻说道:“我要睡那边。”
叶白暗想:“天爷呀!这是在玩,校尉的心思你别猜?白天刚整了一番,我容易嘛!”
想是一回事,但做又是另一回事。叶白还是灰溜溜的、好脾气的、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放在右边的包袱收拾了起来,又放回了左边的那张床上。
她默默的念道:“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看似不经意间面具男说道:“奔波了一天,该洗个澡了。”
可这时叶白已经给自己洗了脑,心里念到:“我听不到,我听不到,只要不叫我名……”
“叶白,帮我烧点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