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知鸢跟前,见她已倒在彤弓前,脸上衣服上全是血,已然气绝。
她边哭边瞧知鸢衣衫不整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难道?贱人,竟然还勾引了君上,和她母亲一个德性。她哭够了就停下,端着哽咽站到了彤弓边上的男子身后。
“君上,如今我妹妹没了,也是罪有应得。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您也知道这彤弓是我的嫁妆。”
姚臻开始为知鸢的死定性,只有这么说羿君才好向她父王交代,作为沐芒的嫡公主以及永曜未来的君后娘娘,她理应为羿君考虑周全。
“你的妹妹难道没有这一件死物重要吗?”羿君反问。
姚臻跪倒在地,一个个耸人听闻的事实被她一一道出:“不止这些,不瞒君上,我们姐妹几个包括走的初禾,都是奉了父王的命令来探查永曜的位置的。这些星牌我已从各宫拿回来了,全都交给君上。”
姚臻气定神闲地讲完这些,她早已想好将这些都推到知鸢身上,知鸢的死也全在她的计划之中。她从袖口把那些能确定永曜方位的八卦星牌都拿出来摆在地上,这是罪证。
“但愿这些能赎清沐芒的罪过,君上,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托给你了啊。”
她毫无保留地对他说了所有秘密,毫不犹豫地斩断了与沐芒与他父王的关系,她做些只为他一人,难道这些还不能感动到他?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其实她深知坎宫是没法动手,乾宫有嫦娥在更是没有可能。等她得手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她干脆破釜沉舟,来换取羿君的信任。羿君如此聪明的一个人万一早就猜到这些,她也就不会落得没有退路。
最不济她就说彤弓嗜血,万万碰不得,只有娶了她才能解除封印。
如今她该做的都做了,只等羿君将她扶起许她君后之位。
眼前的人终于转过身,姚臻大惊失色,这哪是羿君?是鹤九龄!
九龄不屑与高傲的姚臻公主计较,话都听完了他可以走了,他可不想面对那副传说中的“臭脸”。
走之前,他不忘朝身后的知鸢吹了声口哨:“小美人儿,别忘了这次是本大人救了你,要不然你就得白莲变红莲喽。”
“他就不怕得不到彤弓吗?”
姚臻在九龄与她即将擦身而过时问了一句,不提年少的情分,不提她身份多少贵重,说这些只是浪费时间,只有彤弓在羿君面前分量最重。
九龄沉了沉身上的浮躁之气问她道:“若是他在乎,他就巴巴赶来求了,说不定早就献身给你了,你说是不?”
“你!”姚臻面对着如此直白却又直击人心的话羞愤不已,她怒视着远去的鹤九龄,但恐怕更令她头疼的还是屋内这个“死而复生”的妹妹吧。
云台上,嫦娥右手搭箭,左手,左手被羿君握着作出弯弓射箭的姿势。
“凝神,聚气。”羿紧贴着她的脸道。
嫦娥照他所说将箭缓缓拉开,正前方,似有一物朝这边而来,气势凛凛,威震八方。羿在她身边,她集中精神目不斜视保持姿势。
当她看到青穹上边悬着的是彤弓时,下一瞬弓已归位,再一次与箭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