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帕,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这只右手暂时没有知觉?”
“你想做什么?”
“等会儿我准备一个人出去,免不了一场恶战,右手的伤痛必然会影响我的行动,所以我想让自己暂时感觉不到它。”
“你疯了吗,一个人对战那只怪物。”
“你放心,我可是九黎族的嫡系,而且我的功夫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弱,刚才还算是你们拖了我的后腿。”
“可是......”
“你能不能不要婆婆妈妈的,时间要紧。”
“那好,就算你功夫再厉害,这左手又怎么拿剑。”
“这你不就用担心了,我五师兄是使左手剑的高手,我有跟他学过,再说了,你和苏靳阳、阿钰都不会功夫,去了我还得分心保护你们,他......左手也有伤,当下我去是最好的选择,你要相信我。”
“其实他......”
“好了你别废话了,我只想一个人去,而你的任务就是告诉我有没有办法?”
“.......”
“有,只不过撑不了太久。”
“多久?”
“最多两个时辰,而且解开之后,手臂的痛觉至少会增强五倍。”
“够了,你动手吧。”
“为了他,值得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
她真的只是为了自己吗?
步帕想起楚银歌转身离开时的眼神,恍惚有种错觉,她这是去赴一场必输的赌局。
“我说步帕,这都过去多少时间了?”苏靳阳依旧贴在石门上问道,心里盘算着时间,总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
可是等了许久,步帕也没有回答他,他觉得奇怪撤了耳朵直起身板,回头却见步帕正在愣神,便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喂,你到底听到没有,发什么呆!”
“啊......”被他这么一弄,步帕这才从刚才的记忆里回神,赶紧问道:“公子,你刚才问我什么?”
“.......”苏靳阳没有作声。
这若是换了旁人,他怕是早就骂骂咧咧的说了个痛快,可眼下,他明白定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才会让步帕如此分神。
正当他准备再问一遍的时候,石室里响起了阿钰的声音:“估摸着,也快有一个时辰了吧。”
苏靳阳寻声看去,心中顿时无名火起。
此时,阿钰就站在步帕身后,双手互相交织端在胸前,肩背正慵懒随意的倚靠在石壁上,趁着话音刚落的间隙还打了个哈欠,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似乎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原来现在没有了楚银歌的存在,阿钰连做戏也少了几分兴致。
这也难怪苏靳阳看了,会觉得生气,他是在替楚银歌觉得委屈,明明她正在孤身奋战,可是她平日里牵挂的人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担心,好像是置她的生死安危于不顾。
“你平日里不都是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吗?怎么这会儿又这么冷静了?”苏靳阳特别鄙夷的嘲道。
“既然是我姐姐,我如何态度你管得着吗?再说了......”阿钰嘴角露出一丝嗤笑,偏过脑袋,目光越过苏靳阳,看着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接道:“她这一次又不是为了我而战,你就算要找人撒气,也应该对那个人说。”
苏靳阳盯着阿钰不用回头,也明白这最后一句说的是谁,心里虽然对他不满,但对于这些话,却是认同的,再加上步帕似乎有意阻止他与阿钰多作纠缠,于是他便也闭了嘴,没有接着反驳。
想来石室里面积不大,总共就这么几个人,刚才那些话,洛天自然也是有听到的,只不过他觉得现如今情况紧张,与这三人之间他并没有多言的必要。
“啪”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低沉的摩擦声,石门突然有了响动,微微被推开了一条缝隙,苏靳阳立马心道是楚银歌回来了,赶紧伸手帮忙向外推着另一头的石门。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石门就被推开了,是刚好能供一人出入的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