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上无一处不是朱永业他们那家子的恶行,和风看的咋舌,本来只是觉得一个猎师作乱罢了,却未曾想这其中竟然还牵扯着过去那桩案子,和风看完嘴里实在没忍住,骂了好几句。
“你这气的想掀翻这府衙的样子,旁人见了,还以为这里面受了罪的是你呢。”苏锦宸看着和风那副气不过冒火的样子,余光瞥了眼身旁没做声的李奉节。
“人家正主在这,还没说什么,你这急吼吼的做什么。更何况我们此次的目的可不是这朱永业,你别气昏了头,搞错方向。”
和风讪讪,他挠着脑袋看了眼李奉节,“我这不是没控制住嘛。”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公子不必介怀。”李奉节适时打破尴尬,温和的笑了笑。
和风将纸重又塞回沈扶欢手中,“这张纸我怕在我手里没忍住就给撕了,沈姑娘还是交给你继续保管吧。”
沈扶欢看着手里那团纸不免无奈感叹,这纸惹到谁了,被他们这帮人如此对待,她低头将手里那张纸铺平,纸上密密麻麻的字,交代了元宝他们那家子的来历。
纸上写明,那个戏班子老大姓金,叫金桂,他那个儿子叫金元宝,幼年丧母,后一直由他父亲拉扯大。那个小松,原名曲松,原是流落到旭镇的难民,八年前被金桂收容。
四年前,朱永业杀人那事之后,他们的房屋被烧,三人连夜逃离旭镇,再无消息。
直到近日,蔚县出现灵兽,灵兽伤人事件,才被他们注意到。
“李大人,打探到的消息还有其他的吗?”沈扶欢举着手里那张纸,他们想要的关键信息这上面仍旧没有提及啊。
李奉节摇摇头,“我让人去调查这交易之处,但是近几年有这等交易还在市集里的,没有一个符合的。”
“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法子,我所管辖的地方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所以我就让他们把那几人身世统统找了个仔细,希望能对你们有点帮助。”
“这么说,那个元宝是在撒谎了?”叶南央凝着柳叶眉,臭小子,敢骗她。
“倒也未必,”苏锦宸略一思忖,,“小孩子没有利弊权衡,所以一般情况是不至于撒这个慌,我倒觉得,编这个交易来历的应该是那个曲松。”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他们呢,如果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为何过了八年然后将金桂匆匆毒死?”沈扶欢心里不解,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看来,这趟旭镇之行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叶南央叹道。
“要是板板现在没事,或许他还能帮我们查一查。”沈扶欢抚摸着腰间的袋子,“只是板板如今也元气大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要不然”苏锦宸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举着自己的手笑了笑,“这次用我的血来解谜吧。”
一旁的和风闻言立马脸色大变,忙拉住他的手制止,“不可,你上一次唤那些个玩意大半个月都那副病殃殃的样子,你还想找死啊?”
苏锦宸毫不在意,“一点血而已,又死不了。”
和风难得的正经严肃,他抓着苏锦宸的手腕冷声道“你可省省吧,要是每次都按照你这个查法,得废掉多少个你。这事我不答应,你也休想再跟上次一样,召唤那些东西。”
沈扶欢在一旁听的迷糊,苏老板这是什么意思,和风为何如此紧张,他们一直在一起破案子,怎么她一点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