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
陆宜白用手捻起葡萄尝了尝,看了她一眼。
“自从那次武举之后,江舸可曾又找过你?”
郑绥嘴里嚼着一瓣橘子,含糊不清道。
“不曾”
她自武举以后,在正式赴职前的这些日子,每日都躲在玉锦楼里看兵书军法,连将军府都甚少回去,原本是打算比赛过后去常山坊找江舸的,可渐渐的也就忙的忘在脑后。若不是陆宜白突然说起这件事,她还想不起还有这茬。
“那日比赛后,我便找人调查过他的身份,江舸这个名字本就罕见,逐一排查下来,竟没有一条身份特征的符合他”
见陆宜白这样一说,郑绥心中也明了几分。
“你是说,他的名字是假的,不过他曾和我说过自己是宋国人士,行走在异国他乡,这样做倒也不是稀奇事”
点点头,郑绥对此表示深表理解,别说人家一个宋国人在千里之外的燕齐了,就是她原先在燕京城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时,为了避免给将军府染上没由来的污名,那也用的是化名。
“一个宋国人反倒来参加燕齐的比赛,若是心有不轨便也罢了,但却中途退了比赛,淡出视野从此消失。”
饶是陆宜白看来,这也的确于理不通。
“说不定人家只是在自己的地盘待腻了,单纯的出来散散心呢”
她向来不以险恶揣度人心,何况虽短短几面,江舸给他的印象着实不错。
“他可曾跟你说过什么”陆宜白又问。
除去那桩误会,郑绥将江舸要她有空可去常山坊找他一事如实说了。
“对了,还有这块玉佩”
郑绥身上系着元真道人给她的那一块,从这多余的一块自然放在荷包之中,见陆宜白问了,她索性也拿了出来。
陆宜白从郑绥手中接过,放在掌心细细端详,一股温凉的触感穿自手心,的确不是凡品,这形状和上面雕刻的花纹,看起来也颇为熟悉。
以陆宜白的眼力,回忆起一个见过的人物本不算难,可偏偏,这是一块极小难以引人瞩目的物什,若不是有心,谁能记住一块玉佩上的花纹。
见陆宜白皱着眉摸索着,郑绥也不急,反而用手支着脑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书案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仔细回忆的某人。
男人认真起来真帅啊!
郑绥忍不住的想。
直到一整个苹果被郑绥下了肚,陆宜白才思索着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