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心爱的女人,谁也别想骑我头上!”
凌晨两点,身心疲惫的普利莫独自走在海棠湾附近的清冷小巷,恍然想起三年前的今天,自己曾对那位虎背熊腰,长有浓密一字胡,一屁股能坐死一头羊的未婚妻所说过的话;心中满是苦涩,又有些好笑。
“再干一年,我就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
恶狠狠的在心中说了一句,普利莫边走边嫌恶的用力搓着左脸,那有一个足够当他奶奶的女人留下的口红印。
“狗娘养的老妖婆,简直太恶心了!”
普利莫来自威兰斯西北方五十多公里外的,一座名叫蓝鸟的小镇,是镇上有名的美男子。
他父母只是普通的农夫,上面还有个大他三岁的哥哥。
三年前,为了给他那二十岁就秃顶又豁牙的哥哥娶老婆——当然也顺便为了改善下家里的生活,父母将他“许配”给农场主那人高马大,从小喜欢格斗和冒险的宝贝女儿希瑞。
结婚当晚……忍无可忍的普利莫天刚蒙蒙亮便藏在粪车里逃了出来。
只身来到威兰斯的三年里,普利莫干过餐厅服务员、码头搬运工,也在街头背过烟箱、卖过报纸,甚至还在一支探险船队上当过水手,最后辗转被人忽悠进海棠湾一家高级私人会所,一干就是一年多。
有些人站着就能把钱给赚了,而有些人却必须跪着。
此时此刻,想起自己新婚妻子那粗犷中略带羞涩的笑脸,普利莫不禁有些留恋。
“难看是难看了点,至少比会所那些变态的客人要好很多……”
暗语一声,普利莫猛然被自己的念头惊到,不由夹紧臀大肌,加快脚步往出租屋走去。
他租在海棠湾旁边的一栋老旧公寓三楼——一室一厅,带独立卫生间,今年还通了电。
回到自己的安心小窝,普利莫全身上下,由内到外都放松下来。
他很想倒向沙发就此睡去——他经常这么干,由于实在无法忍受脸上的口红印,他不得不脱下衣服随手一扔,穿着裤衩便走进卫生间。
对着镜子里那张俊美而颓丧的脸撇了撇嘴,普利莫低头捧起冰凉的水打在脸上,混沌的脑袋总算清醒些。
当他洗掉口红印,正想着要不要泡个澡时,猛地在镜子里瞥见一道黑影站着身后的卫生间门外。
他浑身一激灵,立马转过身来。
“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晚上好,英俊的先生,我是一路跟着你进来的!”
来者是位身姿丰韵,妖媚异常,大约三十几岁的女子。
她身穿黑色束腰蕾丝裙,蓬松的卷发高高盘起,指甲、嘴唇、眼影都是暗红色的,一副哥特风的贵妇装扮。
“一路跟着我?怎么可能?”普利不敢置信道。
“怎么不可能?”女子反问一句,接着身影一闪,竟瞬间来到普利莫跟前,“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一幕吓的普利莫一阵慌乱,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都被蹭到地上。“你,你是谁,要做什么?”
“别害怕,小家伙,我是来帮你解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