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快跳上小舟，轻盈落在他身边。岔开腿坐下后端起备好的茶，正好夜晚有些燥热嗓子不适，喝口清茶再合适不过。

“呸！”

好辣，怎么是酒！而且由于和心理预计反差太大一时无法接受，我爽快地一口喷了出去。

“什么玩意……”

我小声嘟囔着。

“你是个什么玩意！”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父皇一声怒吼再接着又是一手刀砍在我后脑勺，白天好歹头上有防护，这大晚上我以为是会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吊儿郎当的我就跑出来了。

好家伙，这一掌锤的我眼冒金星，差点两眼一昏驾鹤西去。

“唉。”

正喘不上气两眼昏黑的我就听到一向气吞山河、英明神武的帝王竟心事重重在叹气。

“养不教，父之过。你此般做派皆是朕的纵容。”

“朕知你私下会偷偷叫你母妃为母亲，既如此今日你便叫朕父亲吧。今夜只有陈氏父子，而无大洪帝王和太子。”

他言辞温和不似平时威严，反倒更加令我坐立难安。

“父、父亲，儿子知错了。”我坐姿乖巧，顶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窥视他的表情。

“你生母是为父发妻，也是为父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为父与她青梅竹马，她的模样为父都记得。你，与她甚为相似。”

“所以为父总是很少见你，是因为害怕。害怕想起都是因为为父不够谨慎才造成了这些错误。”

他懊悔地攥紧手中的木酒壶仰天痛饮，肝肠寸断莫过于此。

“父亲……”

“所以你可知错？”

他眼波一转收起愁苦，虎视眈眈。

爹、我的亲爹，饶了我吧。您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我年纪轻见识短，请问你们成年人都是如此阴晴不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