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关于抑制白细胞恶心增值的研究先前曾因为找不到关键植株而停止过,后来重新启动这个项目也是因为又发现了这种植株,并且幸运的培植成功了。”
虽然不知道云牧为何说起这个,但大家还是相继点头。
这个项目的起因本就是一个偶然,是所长在药商送来的药材中发现了这株混进来的植株,因为是没见过的物种,所长一时兴起就研究了下。
然后便惊喜的发现这株植株能有效地抑制白细胞的恶性增殖,这完全是个意外之喜。
而意外之喜之所以称为意外之喜,也是因为这份惊喜难以复制。有了这个巨大的发现,他们才明白那株植物的重要性,等他们想起来大量培植的时候已经晚了,植物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枯败了,根本无法培植。
他们研究所也在业内重金悬赏过这株植物,可惜始终没有任何消息。就在他们惋惜着这能够造福人类的发现就要腰斩的时候,他们所长居然又抱着三盆活的植株回来了,可把他们惊喜坏了。
后来他们把那三盆植株作为母株,重新大量培育繁殖,这才使得他们的实验又得以重新启动。
等大家都回想的差不多了,云牧才又继续说:“你们只知道植株是我抱来的,但实际上那三盆母株是茵茵发现的,也是她无偿把那三盆母株送给宏图做研究的。”
“刚刚孟研究员口口声声说茵茵有那个能力和时间,这一点我承认,但如果茵茵真的别有用心,见不得宏图研究所好,她当初就不会把那三盆母株送给宏图。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茵茵开脱,而是想让你们带着自己的脑子去思考。”
云牧不轻不重的说完就沉默了下来,现在的局势对茵茵有些不利,若是宏图没有将那药物交给国家,那这件事就只是宏图的私事,他作为宏图的所长,可以自己处理。
但现在那药物的归属权已经不是宏图而是国家的了,哪怕国外那家研究所得到的是没用的技术,那也涉及了对国家重点科研机密的泄露,一旦罪名落实到茵茵头上,哪怕是宏图也不好插手。
“关于这件事我会亲自去调查,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
开完会后云家父子三人一起聚到了云牧的办公室,每个人都眉头紧锁。
在办公室的们关上后,云麓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一拳捶在了云牧的办公桌上,砰的一声,桌子没什么大碍,倒是云麓的手一片通红。
云父沉着脸训斥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个脾气!”
云麓也知道自己有些浮躁了,他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懊恼道:“我这不是气的吗。”
云牧睨了他一眼:“气就拿自己的身体撒气?”再狠一些,那手就该破了,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那是愚蠢。
云父:“行了,你们觉得这事应该是谁做的,谁比较可疑?”
云牧云麓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孟安。”
她今天表现的太明显了,一字字一句句都在往茵茵身上引,甚至连茵茵是延年的制作者这些事都说了出来。茵茵是延年的制作者这件事虽不是什么隐秘,但知道的人也并不多,没看今天孟安说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一副震惊的模样吗。
而孟安却似乎对这些事知之甚深,如数家珍般的说了出来,还把这些作为印证茵茵有能力盗窃研发资料的证明,这完全就是有备而来。
“嗯,我也怀疑是孟安,她今天的准备太齐全了。”那模样完全就是不惜一切也要把茵茵拖下水。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云麓呢喃着问。
这也是他最不解的地方,孟安可是喜欢他哥好多年了,她为什么要针对茵茵呢?
“卧槽,她该不会是因爱生恨吧?可这也不对啊,要很也该恨大哥啊,恨茵茵做什么?”
在座的三个大男人没有一个能理解孟安的思维,而就在他们疑惑不解的时候,微博上又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一个热搜以一种诡异的速度飞速爬上前排,标题也起的很是吸睛:诺奖得主闲余出卖国家机密。
闲余这几天本就因为世纪周刊的采访和官博为她发声的事常驻热搜没下来过,民众对于任何关于她的消息都抱着极大地关注。
出卖国家机密这样震撼的标题和闲余这个名字挂在一起,各种评论又纷至沓来。
“卧槽,真的假的?闲余泄露了国家机密?”
“这么震撼的事情,这标题应该学学震惊部啊。”
“谣传吧?闲余可是诺奖得主哎,前途一片光明,怎么会做这种追前途的事?”
“那可说不准,搞不好人家已经找好下家了呢,这份国家机密就是她的投名状啊。”
“我说那些相信的人是不是没有脑子,抑制白细胞恶性增殖的技术本来就是她哥哥和爸爸研究出来的,她没事泄露自己家的研发资料做什么?”
“不知真假不做评论,等当事人或权威人士发声。”
“该不会是她和自己家人关系并不好吧,不是说她原来是孤儿吗,这才被认回去几年,哪来的什么感情。”
“话说官博这是不是被打脸了?前脚刚为人家发声表示支持,后脚人家就出卖了国家机密。”
网上大伙各抒己见如火如荼的议论着,云父三人这边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怎么会这么上热搜了?”拿着秘书递来的手机,云牧脸色越发难看,才刚散会多久,热搜就已经爆了。
看着热搜上详实的论证,每一句话都是孟安在会议上说过的,要说刚刚他们还只是怀疑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孟安,现在他们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了。
“必须尽快把这件事查清楚,还茵茵一个清白。”云父皱眉说着,“这件事在网上挂的越久对茵茵越不利。”
尤其还是在她那番关于诺奖的发言后,拖得越久,茵茵受到的谩骂就会越多。
云牧和云麓也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云牧当即道:“云麓,你现在就动身去那家研究所和他们交涉看看,只要他们能说出是谁把资料给他们的,条件好商量。”
云麓严肃的点头:“我这就去。”
正要动身,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云麓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是茵茵。”
“瞒着她。”云牧和云父同时道。
他们都知道闲余现在对于曲速引擎的研发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连先前的诺奖都是他们代领的,这个时候他们谁都不想因为这样的事影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