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莫老觉得恐怖,周今声自己也觉得挺恐怖的,尤其是一想到自己曾经还喜欢过潇然,他就觉得更恐怖了。
他以前是不是真的眼睛瞎了?还是被脑袋被屎糊了?怎么就没发现潇然其实是这样一个脸皮厚又阴暗的人呢?
说她阴暗都是轻的,她自从被赶出实验室都几个月了?都这么久了,她却还死死的盯着闲余不放。
而且重点是闲余从头到尾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要知道,当初可是她先招惹闲余的,甚至他至今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招惹闲余,无缘无故的就把设备故意损坏,然后栽给闲余。
是的,周今声对于潇然所说的话一个字都没信。
相比于潇然苍白无力的辩解和推脱,他更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事实。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潇然怔住了,握着手机的手逐渐用力,直到指尖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哪怕看到了照片你都不愿意相信我?”
“连监控视频你都让我不要信,这会却让我相信你拿出来的一张照片?”
潇然一顿,她没想到周今声会用这个来反驳她。她要怎么说?难道要说监控视频是巧合,是假的,而她手上的照片是真的吗?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说法太双标。
周今声整理了一下被潇然拉扯的有些凌乱的衣服,他是真的不想再看见潇然了。
每看见她一次,都在提醒他自己当初有多么愚蠢和眼瞎。
而且将近两年的真心付出也不是说着玩的,虽然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但这不代表他心上的伤痛已经抚平了。
再看见潇然,他唾弃自己曾经的愚蠢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痛。
如果不是他的理智和自尊一直死死的压着,他甚至担心自己回吃回头草。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周今声冷漠的说完,不再给潇然纠缠的机会,转身走了出来。
一走出来就看见了躲闪不及的闲余和莫老。
这两人正鬼鬼祟祟的想开溜,但开溜不及时,被周今声抓了个正着。
两人心里同时懊悔,早知道就早点走了,同时心里也在抱怨,这个潇然战斗力也太低了,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让他们俩连撤离的时间都没有。
周今声的离开让潇然有些接受无能,不应该是这样的,周今声怎么会对她这么绝情呢?
她立刻追了出来,想要拦住周今声。然后毫不意外的也看到了莫老和闲余。
莫老和闲余一起尴尬的冲周今声笑着。
“我们…路过。”
到底还是莫老经验丰富,用路过做了借口。
闲余也马上附和:“对对对,就是路过。”
说完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想加深自己的可信度。至于周今声信不信么,看他不太美丽的表情,估计是不信的。
无怪乎他的表情不美丽,任谁在与背叛了自己的前女友交谈时被听了八卦,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他能忍住没有说脏话已经是他的教养以及这听八卦的两人身份特殊的待遇了。
但他教养好可不代表潇然的教养也有这么好,在看见闲余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无所谓什么教养了。
别说教养,连理智都没了。
她愤怒的几步跑到闲余面前,眼睛红的快滴出血来:“闲余!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闲余利索的用手挡着脸退后了几步,啧啧,口水都喷出来了,也太不卫生了。
“我为什么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不敢的。倒是这个潇然,刚刚还在背后拿着截图的照片诋毁她,她都不心虚的吗?
“你把我害成这样,你还问我为什么不敢?!”
潇然目眦欲裂,那模样,简直恨不得对闲余啖其肉饮其血。
闲余哈的一声笑了,她就弄不明白了,为什么现在的施害者都这么喜欢把罪名推到受害者身上,苏怜是这样,潇然也是这样。
怎么的,是看她好欺负吗?
“潇然,你说是我把你害成这样,那你倒是说说我对你做了什么?”
不等潇然回答,闲余又继续发问。
“是我让你损毁设备栽赃到我头上的吗?”
“是我让你勾引陆培风的吗?”
“是我让你碰瓷季墨的吗?”
潇然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都不是,这些都是她自己做的。
但她能承认这些吗?不能。
“是,你没让我做过这些,但你污蔑我,陷害我!我根本没有损毁过设备,也没有勾引过陆培风,更没有碰瓷过季墨!这些都是你在污蔑我,往我身上泼脏水!”
“就是因为你的这些污蔑,才害得我被赶出实验室!”
潇然说的理直气壮,振振有词,要不是在座的三个听众都知道事实真相,怕不是要信了她的说辞。
“你说我污蔑你,设备的损毁是有检修报告的,至于勾引陆培风,那可是陆培风自己亲口说的,跟我拉不上一丝关系,而碰瓷季墨,监控里也显示的明明白白。”
“所以你的污蔑到底从何说起?”
“谁知道那个质检报告是不是你专门找人做出来陷害我的,你可是云家大小姐,做点手脚还不容易吗?”
“至于陆培风,呵,你们学校的贴吧里都传疯了,谁不知道陆培风他喜欢你,为了你而污蔑我勾引他不是再正常不过了?而你说的监控,那不过是一个巧合,我根本就没有碰瓷季墨!”
潇然对她所做过的一切都概不承认,不进不承认,还全都推到了闲余身上。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她必须推干净自己身上的所有污点,这样周今声才能重新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