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她,拦住她!”
客厅里不知谁的声音在大声咆哮着,场面一度变得很混乱。
可就算劳伦斯家的保镖在多,也管不住动作快速灵敏的满月。
“拦住她,拦住……”
杂乱的喊叫声戛然而止,再看满月已经半蹲在沙发里,指尖藏着两根针泛着银白的光。
这种针在场的人都不陌生,只要刺进血肉被血液吸收。
十秒内必死。
“不愧是公约身价够高的姐,这行动能力,反应能力都是一流。是我太看你的能力,我的判断失误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劳伦斯先生这不惊不燥,稳如泰山的自信我也是佩服万分。你肯定在想,这是劳伦斯家的底盘,我若是敢伤了你我们三个必然走不出去对吗?就算我们今侥幸走出去,只怕明对我们的国际性悬赏就会闹的沸沸扬扬。如今您在公约的地位高于亚罕,就算他有心保我只怕也会得罪不少人。”
“可劳伦斯先生,或许你应该记得上一次公约圆桌上的人被大力清洗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是亡命之徒,拿你们的命同我的命作比较不就是等同于玉石俱焚吗?”
“何况退一万步讲,现在你的命好像还在我手上。当然,您这位宝贝却不知规矩的孙女的命对我来讲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拿你们俩的命来换,这笔买卖还挺不错。”
“您呢,劳伦斯先生?”
因为满月控制住艾德,在没得到命令前没有一个保镖在敢胡来,就是温莎气不过想立刻宰了满月也得先掂量下目前的发展情况。
“羡年,没事吧?”
商羡年从沙发后起身,扫了眼目前的局势,邪肆的勾起唇角懒懒的理着外套,“下次动手前能不能一声,这样显得我很没用卿儿。”
满月冲着他咯咯的笑,俏皮的一眨眼,“有什么关系,你好看就行了啊。我不是就喜欢你这张脸吗?”
莉莉丝再旁噗嗤一笑,看了眼沾血的匕首。
“废话什么直接宰了。”
“别急,我还有些事想要温莎姐。如果你不介意你爷爷死在我手上,那么刚才的话权当我没。如果你还顾念一丝亲情,那就请你知无不言,否则……”
锋利的针尖又向艾德的皮肤贴近,甚至刺破零皮浸出了血珠子。
“白清欢!”温莎大吼一声,吞咽了下口水,做了个安抚她的动作,,“别伤害我爷爷,你想问什么尽管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那么,第一次问题。是谁让你把莉莉丝牵扯进来的,温莎别我瞧不起你。就你这蹩脚的手段和算计,不会想到利用我把莉莉丝甚至是0一并牵扯进来。想来背后替你谋划的那个人城府算计很厉害,利用你这枚好使的棋子想要一网打尽!”
“ha!”莉莉丝斜眼瞪向温莎,紧了紧手中的军刺。
商羡年也是听了这话,以度量的目光锁着温莎。
其实之前满月没有这个猜测,可从razy查出一些零碎的治疗来看,温莎不过是投了个好胎。
若硬要用一个词语在形容她,她不过就是个好看但无用的花瓶。
满月相信,温莎想要杀她这份心思强烈而坚定,但没有理由牵扯到莉莉丝。而艾德根本不屑做这种事,在艾德看来这些都是孩子的无聊手段。
所以除去劳伦斯家族的人,有别饶在针对她。
针对她,不如可以确切的成是在针对商羡年!
“你,你再什么我听不明白?”
“哦,既然这样,那就记得准备好棺材。三十六个!”
满月闲着的手抬手,在空中挥舞一圈。
砰!
一枚子弹打穿窗玻璃,精确的击中一个保镖。
安静的客厅又混乱起来,保镖护着温莎躲在隐藏物后,“有狙击手,注意隐秘,注意隐蔽!”
别墅外,一个刁钻的位置,贺幕遮俯身在狙击前从容淡定。
来情敌的底盘,自然是要备些出其不意的礼物的。
白清欢,可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啊。
“莉莉丝,我们换个手。”
莉莉丝翻了个白眼踱步过来,不用针,就军刺的刀剑抵着艾德脆弱的脖颈。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买命者,一定会精确的做到一刀进去绝对百分百击杀。
莉莉丝和她交换任务后,她后退一步懒懒的一屁股坐沙发里。
翻了下,口袋里的糖都没了。
于是可怜巴巴的侧目,眸色却如屋外一夜星空般的碎亮。
“有糖吗。”
他根本没料到满月会出现在这儿,所以没有备糖。
沉吟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犹豫不觉的递给她,嘲讽了声,“以后给你备烟就行,要什么糖。”
“这不是吃完了吗,又不是故意的。”
在遮挡物后的温莎看不了商羡年和满月间的深情蜜意,欲探身出来让保镖一把拽回去。
开口,每个音节都裹着火气,“白清欢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爷爷可不是一般人,在伤他前你要考虑清楚。伤我爷爷就等于跟整个劳伦斯家族作对,就算你是公约里的厉害人物也有个限度。除非你死,否则这件事永远都不能终结,不仅如此你还会连累商羡年!”
“多谢提醒温莎姐,现在这样的特殊局面下。真难为你,还为我先生着想,既然你这般情真意切的,我应该感谢你一下才对!”
莉莉丝接受到满月的眼神,左脚一踢扎在保镖身上的半月刀飞到满月手中,但很快半月刀就脱手直接扎向温莎躲避的遮挡物后。
就在她脸颊边的罗马柱上,下一秒两颗子弹袭来。
要不是保镖护她及时,只怕第二个子弹就会穿过温莎的脸颊飞出去。
“白清欢!”
温莎勃然大怒,但现在是真的一步都不敢走出来。
对面沙发里的满月一副悠然的模样靠着软垫,垂着眼睑,嘴里衔着烟,啪的点燃打火机眯着眸子深吸一口。
一旁的商羡年,不自觉的有个吞咽动作。
满月他抽烟好看,而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吸烟时宛如活了个千百岁的妖精快把人骨子里的魂儿给勾出来。
深吸口后吐出来,袅袅白雾里,夹着烟的手抬起擦掉鼻梁上一滴血,顺势挤出一片隐形眼镜。
刚刚甩半月刀的时候,一滴血溅到眼睛里。
彼时,这个奢华的别墅里所有都是血红色的。
白雾在她面前散去,殷红的唇瓣轻挽,抬眼时就诡异了。
一支眼是橄榄色的!
在灼灼的华光里,满月看着更妖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