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也并非专程来一趟,而是附近办事时,忽然想到深海舞蹈室还在这里,于是一方面本着扬眉吐气,想来自吹自擂一番,而且他对于bai放弃去比赛耿耿于怀。另一方面就是觉得事情过去了,很多事也就算了,本着叙旧的想法,毕竟是曾经的故交。
没成想深海工作室已经上锁落灰,一番辗转打听后,他才和bai又重新联系上。
“你们走后一年多吧,我慢慢还债,估计三四年能还清,然后有一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忽然就头晕,然后身子摔倒,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很久,我一开始以为是低血糖,没想到后面半个月接二连三的肌无力,握不住东西,来检查后……你都知道了。”
望着bai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生病的是别人,绿头巾终于忍不住道:
“哥,你现在,还能远行吗?”
“应该……可以吧。”bai挠了挠耳朵。
“不过你让我跳舞,我是肯定不行了,剩下的时间,还是让我平稳度过吧。”
bai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曾经的顽强与韧性,对冠军的渴求,对名誉的争夺,似乎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些认命后的惨然。
“老周,小钱,key……他们还能跳吗?”绿头巾报出一连串的名字,都是曾经的队友。
“他们现在分散各地了……小钱结婚了,你不用想了,其他的应该都还在跳,怎么了?”bai有些不解的问道,但就在他说出口时,一些自然而然的联想也浮了上来。
“你还想去参赛?”bai脱口而出道。
“为什么不呢?”绿头巾侧过头反问道。
“我这一年多每天从早上点到晚上十点,除了吃饭睡觉洗澡,在路上都在想节拍动作,怎么套招,前一阵子终于突破了些。”一边说着他脱下外套准备跳一段。
望着bai有些吃力的坐起来,但在他听到街舞和比赛时,眼神中重新迸发出光芒。
不论怎么说已经放下,但真的再次提到这些东西时,两个人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bai的手微微颤抖着,用力的做着那些曾经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的动作。望着病房边跳舞的绿头巾,吃力的跟着节奏,给他配合。
“我一直没有忘记我们要去大赛的,bai哥,一直没忘。”
绿头巾跳完舞靠了过来,嗫嚅着道,拍着bai的肩膀轻轻颤抖着,而bai望着自己哆嗦的手,曾经能随意招呼舞蹈招式,终于按奈不住痛哭起来。
……
“key和老周会来,小莫会来,我新认识的几个人都不差,到时候可以再挑选……”绿头巾和bai开始盘算人员配置,他还把自己招揽的小伙伴的舞蹈视频给bai看了下。
“是都不错……”bai点了点头,捏着被单似乎在纠结。
“哥?”绿头巾看到他走神打断了下。
“可我觉得他们……都差了一点。”
“你是说……”
“唐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