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皱眉,道:“曼倩,金八二只是代号,锦衣卫曾为陛下之金鱼卫,金鱼卫之称虽已不用,但所有人员依旧以金开头,以进入次序编之,且永不重复。
如今各军中亦有类似之编号,其不同位数代表不同信息,入起式为入军年月,军区编号,本部编号等等,亦不复,战死亦留。”
“原来如此,吾之前并未统兵,实不知也,还觉金姓之人甚多,可笑可叹。”荀诜苦涩,汉陛下曾于朝堂下旨,未涉军机者,不得议军事,汉军制太严,故而行政之官对军中之制了解不多。
羊祜觉得说远了,指着荀诜所书,道:“吾皇不屑胡地之言,这得改。
你对陛下认知不够,陛下必会统治胡地,如今田刺史亦率军于倭岛设月牙州刺史府就可见之。
草原之地,虽有荒漠,然多湖泊之地,良土广博,比之倭岛距汉都更近。
吾亦见过陛下闲暇所规划之驰道与国道图纸,其中有自汉过瀚海转至极北之线,此亦可见陛下之志。
不屑胡地之言刻之,有损汉国之信!”
“知我者,祜也。”刘康觉得这里已稳了,有羊祜的眼光在,大抵不会有太大问题。他的确将之带偏,但给予的眼界,足以弥补诸多诧异。
如今,得为自己的小命考虑一番,拓跋力微既然战败了,身边护卫,想必会有变动,那么,第一刺客包装计划,或许可以重新开始。
他得向前去寻找一番,看看是否有机会,若能刺杀,羊祜等人会轻松许多。他就静悄悄的来我静悄悄的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瀚海!汉与北海搁着莽莽群山,如何修得驰陛下、陛下想统治至北海!?”荀诜突然觉得这想法有些疯。
“桂林、象郡,秦前亦不与中原相通,然秦道亦可通之,如今大汉生产力超秦百倍,完成此举,有何不可?”羊祜随意坐与血水之中,随口喝了一口马奶,一脸嫌弃样,既嫌弃这味道,也嫌弃荀诜眼界不够大。
“秦国在前,征调民夫大兴徭役,终不得长啊。”荀诜有些担忧。
“汉与秦不同,非战时,老师从未动用国家徭役征民夫,各处胡人俘虏以用之,华夏子民以利而驱之,此非徭役。
百姓盼之以挣钱粮,若这些还不够,那就是生产力还不不够高抓的俘虏还太少,人口增长还不够快。
不过,我等此行至今已俘获妇孺近十万,大汉人口增长速度还是,将再创新高!”羊祜摇头,看向不远处堆积成山的头颅,觉得惋惜。
若未杀之,这就是八千俘虏,就算按如今汉之国策,五年至十年就可免费用之,可节省钱粮无数,创造财富无数。
然此战必杀之,一万与五万对战,若不以雷霆杀戮慑之,予其回缓时机,败亡的将为汉骑。
至于除六尺之孤外男丁皆斩,羊祜如今也开始厌了,觉得陛下蚕食之策算得仁义。
在幼年,他曾去蓝田看望姑姑,又加母亲多次诉说姑姑之苦难,对胡人有着天生愤恨,开始听闻陛下开了杀胡之令,自是激动无比。
然一路杀至此地,亲手屠戮之胡不下双手之数,渐渐觉得,胡人也罢,汉民也罢,除了当权之辈,没人想打仗。
这些胡人多数与汉百姓一般无二,汉人耕种,胡人放牧,都是一般食不果腹,每逢寒冬入关劫掠,同样也为得一口饭食而已。
陛下统治之,对其为恩赐,是为解救更多穷苦百姓,在大汉,作为俘虏也可饱腹,得病有医。
老师对俘之政算得优待,执行下去虽有所变化,但不至于惨绝人寰,俘虏归田,多有顺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