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离心把东西还给了候精,何喜挤出一丝笑来,依旧慢吞吞的声音:“可以开始了?”
离心展颜一笑:“说说玩法...”
呵,何喜轻笑:“看小妇人,真不是会玩的,所以...”
何喜的手欢快的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所以呢,我们就赌简单点的,谁猜的点数最接近骰子朝上的点数,就算谁赢,如何?”
“行...”
离心爽快的应着。
心下暗思,难道这骰子的玩法还有别的玩法不成?
大大大,小小小的意思,不就是这样么?
“赌之前,我们还是要签一个合约:愿赌服输,绝不反悔!”
何喜一边说,一边接过左进递过来的两张纸,推到了离心的面前...
这...
离心一边接何喜递过来的纸一边心下思道:这个细皮嫩肉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此时还来这一着,这是...?
算准了我会输?
不签?
情势之下,倒显得自己多心了.
签?
这要是真输了,连耍赖的机会都没有了...
算了,慕容风都替自己应下了赌局,他也说了,他做东,那么,我管什么输赢...
最紧张的不应该是他吗?
他有可能一夜陷入巨债的窝儿了,再说了,凭他的本事,真要赚钱,接几单生意就够了,他都不吱声,我还怕个啥啊...
离心看了看纸张上的用正楷书写的八个字:愿赌服输,绝不反悔。
不面还有日期与签字或画押的地方。
呵...
离心想道:这是在我们进这个屋子前,就准备好了的吧?
看这墨水,还新鲜着呢。
离心也不犹豫,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在印红里沾上了足够的红,在那纸张上深深的按了下去。
小样儿,前世多少亿的资产要我签字时,我都没啰嗦过,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何喜一看,竟是一个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主儿,心下的狂喜更胜了...
离心把指印按完,拾起棉袄的下摆,擦了擦手:“爷也签下字,到时各执一张,还有个证据。”
何喜心下大笑...
飞快的接过右进递过来的蘸饱了墨的笔,很是认真的姿势,在纸上落下“何喜”两字,写完,把其中一张递给了离心。
离心见了,趴在桌子上,接过那何喜递过来的纸,眼光看到“何喜”两字时,心内一怔。
我以为是谁呢,以前在将军府暂住的时光里,好象听清香春桃提过,貌似是相府的公子...
难怪保养得这么好,范儿这么足...
离心撅起嘴巴,认真而又小心的吹了吹尚未干透的墨迹。
何喜也不急,继续用手轻轻的敲着桌面,离心听出了他那敲击下的比刚刚还要欢欣的一锤定音的欢快来...
待墨迹干透,离心方把纸张折好,转过身,交给了身后的慕容风:“二哥哥,这证据您收好,说不定天晴今儿会狗屎运暴发,当然,也有可能...呵呵呵。”
那言外之意,反正输了也是你的...
慕容风也不言语,很是小心的接过纸张,仔细的揣入了怀中贴身的衣袋。
离心转过身,坐正后,对何喜道:“爷,反正长痛短痛都要痛的,开始吧,十局。”
“好...”
何喜对着候精:“第一局,开始...”
就见候精晃了晃手中的一套赌具,开始了使劲摇晃的表演...
嘴中喊了一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