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抬头。

一个身披白袍的女人正站在楼梯口，从楼上往下看。

女人身上被一件白袍包裹着，头发很长，因为衣服是白色，能够看到她一头黑发垂到了膝盖。

头上看不到半点装饰，却没有散乱，头发梳的很奇怪。

但更让人惊艳的是那张脸。

一张古典的脸隐了一部分在头发里，不着半分妆容，却已是人间绝色，柳眉凤眼，一张素白的脸上神情淡然，眼眸里盛着水光，看人时却流露出一种怜悯众生的神色。

现在，就是这样。

“免礼，阿奴，怎么了？”

“店主。”那个接过瓷瓶的女生站了起来，对着楼上的女人就开始告状，“这位姑娘大早上来店里闹事，打坏了东西，还对店主出言不逊。”

女人听着，神情淡漠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哒，哒，哒，”的声音敲在地板上，也敲在了几人的心上。

众人看着楼梯上下来的女人。

除了一身白袍，她似乎还穿了一双木屐。

所以，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特别响。

叫阿奴的女生说完，就站在那里没动。

直到女人走了下来，站到几人中间。

“打坏了何物？”

“不就是一把破扇子，有什么……”

“禁声！”女子开口。

方芸突然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

她十分惊恐地转过来看着方煜，“唔……唔。”

方煜和赵明轩都被吓了一跳，愣愣看着方芸，又看看那个女人。

“唔……”

方芸一下急了，四处跳，跑到那女人面前，指手画脚却还是说不出话。

方芸更加难受地跳来跳去。

女人抬眼看她，“我与你解了，你不能再聒噪，否则我便禁你言一个时辰。”

方芸虽然不太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但想到自己说不了话了，又大概明白女人是在讲道理，忙不迭点头。

“好了。”

女人开口。

方芸大声叫到，“你搞什么东西让我说不了话？你……”

“禁声。”

方芸条件反射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女人满意的转了过去。

“你说。”

方芸以为自己又说不了话了，但一开口，还是能够说话，她就高兴了。

“店主，今日我开了门，想着之前店主所说将那些东西清理一番，就拿了些东西出来，刚才，这位姑娘无故跑进来，对着我一阵污言秽语，对店主不敬，还打坏了这扇子。”

女生说着，将手里已经破了一个洞的画扇举了起来。

那画扇十分古典，扇柄已经泛黄了，扇面上原本有一些花鸟图，现在被从中间打破，有些奇怪。

看起来除了老旧一些，那画扇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女人看了看女生手里的画扇，问，“这是哪一把？”

那女生低着头，“婕妤娘娘的画扇。”

女人闻言，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她转过来，看着方芸，一双凤眼直直望进她的眼里，“为何打坏画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