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紫儿深思,柔儿已提着易的药箱跟随他进了如林阁。紫儿见状,立刻大步走至最前,为易引路。
几人在上楼期间,易询问了娟姨中毒的情况,“她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紫儿在前面答道:“两月前。”
两月,这么久了。“是如何中毒的?”
紫儿道:“有一到了午时她也没有出房,我担心她,便闯门而入,一打开门就发现她在床上昏迷不醒,嘴唇发黑,是中毒症状。这两月请了无数大夫,他们都是束手无策,只能开方子延续她的命,却不能解她的毒,”
易听完,心里有了计较,医者仁心,见她步履缓慢,开口催促她:“加快速度,病热不得,”
紫儿立刻加快了脚步。
推开厢房房门,一股微微带着腥味的药味扑面而来。他轻轻皱了皱眉,“那些大夫开的药方给我看一看,”
紫儿很快取来了几张那些大夫开的药方。易火速看完,道:“但也不算是庸医,虽然没法替病人解毒,可开出的方子还是有用的。”
他放下那些纸,朝床榻而去,病床上的娟姨脸色惨白如纸,唇色发黑,印堂发黑。他纤长的手指轻扣在她手腕上,她的手腕纤细得犹如一根细竹,脉搏若有若无,虚弱得可怕。他眼也不抬,朝右方摊开手,柔儿默契的递上一根中号银针。
他动作熟练的将银针慢慢插入娟姨的头顶穴,昏迷中的娟姨吃痛地皱起了眉头,轻哼出声,十指紧攥,斗大的汗珠从她鬓边滑落,身体止不住的轻颤,想必十分痛苦。
紫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到平日里娟姨对姐妹们的好,不觉悲从中来,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只得用手捂住嘴巴,拼命的止住泪水。
柔儿在一旁冷眼旁观,看惯了生离死别的她对这样的情形已经是麻木。她转过眼去,不再理会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