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汧笑着把嘴里的丹药咽下,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化开,他却垂眸笑了笑,“你还在丹药里加了两仪草,是想苦死我吗?”
“你的嘴巴就只尝得出两仪草?”洛望泞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有在里面加白树的树汁好吗?哪里就有特别苦了。”白树是仙界的一种特殊的树,形状像一般的构树却是红色的纹理,枝干流出的汁液似漆,味道是甜的,人吃了它就不感到饥饿,还可以解除忧愁,可以用它把玉石染得鲜红。
“是吗?”顾墨汧笑了笑,“这我倒是没尝出来。”
“我看还应该给你加一味蒙木树叶才好。”洛望泞挑眉,一本正经地道。蒙木树,叶子与槐树叶相似,开黄色花却不结果实,服用了它就能使人不糊涂。
“别,那就不必了,若是药性相冲,给我吃傻了可怎么办。”顾墨汧假装害怕地向后缩了缩,一不心扯到了伤口,本就很痒的伤口多了一丝痛意,痛得顾墨汧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让你乱动。”洛望泞撇了撇嘴,嘴上这么着,却探头看了一眼那伤口,“你还是老是躺着别动为好,一会伤口裂开了,我可没有玉芝散了。”
顾墨汧不敢再动,就这这个难受的姿势躺着,看着洛望泞走到他的桌子前坐下来,摆动着几个药瓶,突然道,“望泞,你当时为什么选择要做师兄的徒弟啊。”
洛望泞整理药瓶的动作一顿,随口道,“那是我选的吗?明明是师父他已经把信物给了我,而且,不当时是你催我叫他师父的吗?”
顾墨汧一愣,这才想起来他当时了一句“既然你已经成了他的徒弟,你不该叫他师父吗?”顾墨汧笑了笑,“原来是我,我当时也是看你一心想当师兄的徒弟,才顺水推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