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以往,她还会有那么一丢丢的情绪,现在,抱歉,她可没这么多精力。
说着,时年转身预要走,身后传来杜月梅怒不可遏声音:“站住!”
半年不见,这臭丫头脾气又见长了。
时年的脚步停下,转身,走了过去,在杜月梅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她:“说吧。”
她的时间可宝贵着呢,没这时间给她浪费。
“你!”杜月梅怒气攻心,她性子本来就傲,哪里容得别人这么放肆,抬手就想甩在时年的脸上。
时年对上她的眸子,目光丝毫不避讳,眉头微挑,幽幽的说道:“这一巴掌落下,你可想清楚了?”
对于杜月梅,时年可不要太了解,要不是没什么事情才来找她的话,打死她也不信。
时年的眸子带着几分凌厉,目光玩味的瞥了眼半空刹住车的杜月梅,冷冷勾着唇。
果然呢。
杜月梅顿住,十七岁的姑娘眉眼透露的,是她从没见过的神色,毫无波澜的眸子却透彻着一股慑人的光芒。
最终杜月梅的手依然没落下。
被一个小姑娘的眼神给吼住,怎么说杜月梅也失了几分面子,脸色不是很好,眸子瞪了眼时年。
即便这样她脸上的傲色丝毫不减,捋了下身上的衣服,抬着贵太太的步伐坐到时年的对面去了。
冷眼扫了眼对面那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又令人讨厌的女儿,冷哼:“我不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然然可是你的妹妹,平时你不让她就算了,现在又来搞乱我们一家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让陆氏的人停手!”
一说到这个,杜月梅的烦心事乱成一团糟。
最近林氏集团的股票一直跌,在这样下去非要宣布破厂不可。
杜月梅当惯了富太太,享受了太久上流社会的生活,都快了忘记自己一开始的出身了。
那种又臭又穷的乡下生活,她才不愿意回去,经营了十几年的家不能就这么说放就放了。
时年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觉得很是好笑:“这种事情您跟我说是不是太多余了?”
暂且不说她没有这个资格,就算她有这个能耐,那凭什么呢?
她凭什么去帮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在说,要不是林然一开始不安分,能有今天这局面吗?自作自受,那就别怪人家不留情面了。
“抱歉,如果您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的话,那我无可奉告。”
时年站起身,不打算跟她废话,丢下这句话直接走了。
无论是林氏也好还是林然,她同情不起来,如果林然一开始安分守己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一步,如果林氏光明磊落的话也不会像今天这么惨,总之,咎由自取,谁也帮不了。
砰的一声,水杯砸到地上。
杜月梅气得胸脯剧烈的起伏:“逆子!”
时年头也不回,波澜不经的往前走,蓝白色的校服本是青春靓丽的,此刻的时年周围散发着一股沉沉的气息,不为别的,纯属是被杜月梅的不要脸给恶心到了。
从包厢里出来,她的手机不停的响,通话记录里都是杜月梅打开的,看来还是不死心啊。
时年心烦了,直接把人给拉黑,似乎觉得不够,又把手机给关机了。
总算安静了。
然而,她这举动可谓是急死了某人了。
时年出去时给老师请了一节课的时间,现在一节课过去了大半,迟迟不见某个女孩回来,陆厉泽都快急疯了。
不顾老师的阻拦,直接把刚才把时年叫去的女生从班里拽了出来。
此时,教学楼楼梯口下,一女生被眼前的少年的目光吓得瑟瑟发抖。
“说,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