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帘子开始不安分地抖动,房间内洁白的墙壁上不知从哪流出了鲜血,血液顺着墙壁滑落至地,原本的洁白被一道道血色侵染。
这些血液自发向云黎的方向汇集,它们在云黎的脚下相遇,融合成了一张硕大的鬼脸,随着血液的流动,这张鬼脸也在做着不同的表情。
被帘子重重包裹的云黎自然看不到脚下出现的东西,无数的窗帘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他的身体在迅速消融,而他那变态的治愈能力却又在消融的瞬间为他恢复着伤势。
云黎已经把自身的愈合能力发挥到了极致,虽然这种做法会他一直饱受着身体被消融的疼痛,但这对他来已经不算什么了。
忽然间,云黎目光一凝,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臂,被消融的部分竟然变成了一滩血水,帘子正在贪婪地汲取着他的血液,帘外云黎脚下的血脸的表情也更加狰狞了。
云黎微眯着双眼感到了一丝不妙,原本自己自愈的速度刚好能和窗帘消融的速度相抵,而现在,变成血水的那部分身体却进一步加快了消融的进程。
虽然现在看来增加的速度还很慢,但这样下去迟早会抵达一个他无力抗横的临界点,他的每一次治愈都是在为帘子做贡献
“不过,时间上来得及”云黎安下心,他的双牟中迸发的猩红之色更加耀眼了。
房间的景象忽然间开始变的虚幻,沾满鲜血的家具和墙壁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的土地和黑云凝聚的空。
但这凄凉的世界仅仅出现了一瞬便消散了,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帘子也依旧包裹着云黎,只是云黎此时的瞳孔已经被血色填满。
他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接下来就是和神使比拼自愈的速度了
就云黎的观察而言,这帘子很会躲避攻击,但并未展现出任何有治愈相关的能力。
这样的话,虽然云黎打不到他,但只要把能够百分百打到它的东西引来就好了,那就是云黎一直躲避着的世界规则。
他以旅者的身份穿梭于无数个平行世界,他原本的世界已经毁灭,他自身的存在已经违背了世界的规则。
若不是有着一层特殊的伪装保护,他在抵达这个世界的瞬间便会遭到世界的排斥。
现在,云黎主动展现了自己的异样之处,试图将规则的力量吸引至此,到了那时,与自己皮肤相融的帘子也同样会遭到规则的攻击。
这片空间与诡照片的空间不同,照片鬼的能力是抹消,而它的空间也因此具有极强的隐秘性,甚至瞒过了世界规则的监察。
但这片空间本身就充满了规则,云黎也能大致明白其中的缘由,想必是严岩动用了最初守护者的权利,在这只鬼物的能力中添加了一两处新的规则。
否则,它怎么会被严岩称之为神使?对守护者来,他们的神只有世界规则。
但现在,严岩添加的规则却正好方便了云黎引来世界的目光,他和神使很快便会遭到世界的排斥。
与空间内部不同,区外仍处于深夜当中,在区内某个隐秘地角落里,一位身穿黑色夹磕男子正观察着他面前的一栋居民楼。
楼内漆黑一片,似乎所有的居民都已在这黑夜中安然入睡,但他知道,这栋楼里已经空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