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头自顾自想了半天,非夜白兴许是会错了意,轻叹一声:“阿久,这件事,你知道多久了?”
她耸耸肩:“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
“前几日宗真长老,当真没与你说这事?”
“她说的挺多,将闲哥和拜奚娥通通踩了一遍,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可惜,唯独没说此事。”
非夜白沉默片刻:“也罢,她……这些年也不好过。当年帝昊受六界围剿,身边人死的死伤的伤。好在帝昊早将宗真送出,这才得以苟活。宗真忠烈,她回去救帝昊时,却只能偷偷藏下一根断骨,用断骨在自己脸上写上死咒,发誓要找到帝昊后人。”
“她的脸,竟是她自己划花的?”
“她必是不会同你说此事。不过当年围剿时,我曾祖在场,正巧撞见,将宗真捉拿回去仔细一问,方才知道竟是错怪了拜家,后来,曾祖悄悄把宗真放了,又助她离开,她这才得以逃回魔界。”
“原来还有这许多牵扯……所以她投你门下,也是为报当年恩情?”
非夜白说:“是不是恩情,又有谁欠了谁的情,这里头弯弯绕绕太多,已然是捋不清了。生逢乱世,牵扯到的是六界之事,得个怎样的结局,他们早就有了觉悟。”
她也叹了一声:“也是,谁欠了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不会影响到我们,便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