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芯觉得他这么问有些多余,“我们现在同在一个屋檐下,还同睡一张床,这样的距离都不算近,还有怎样的距离才算近呢?”
她也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充其量也就是一颗药,所以和一颗药睡在一起,墨时玦从未感到过尴尬。
但于她而言,竟然能接受他睡在自己床尾,这已是她能接受的最大尺度了。
猫先生看了看天花板,没动。
叶初芯觉得他这样的人物决定的事很难更改,说不会帮忙就不会插手。
于是只得放弃的哀怨道:“算了,明天我去菜市场买条鱼带去。你尾巴受伤,我也不可能背着你去爬山,你在家好好养伤。周末两天我不在,会有人来照顾你的吧?”
她不是忽视他,而是希望他好好养伤,才不带他出门。
猫先生平静的内心再次掀起潮涌,这就是感动吗?
……
霄云集团,束景终于结束一周的工作,这个周末事情少一点,他也乐得可以休息一下。
但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他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有预感,一个惬意的周末……泡汤了。
接起电话,里面是墨时玦沉冷的声音:“束景,你……咳……”
怎么回事?墨时玦说话竟然结巴了。
束景感到事情不小,慎重问道:“事情很严重吗?”
猫先生看了一眼双瞳含笑望着自己的姑娘,受不了她如此寄予厚望的目光,无奈对电话里说道:“你能变狗吗?”
束景,……
叶初芯触了触某喵结实的腿,更正道:“是变回狗。”
束景,……
墨时玦给不懂事的丫头一记冷眼,示意她别多嘴。
许久,电话里传来束景的吼声:“你居然为了哄一个女人让我变狗,大家好兄弟这么多年,都白做了吗?兄弟是……”
猫先生拿远了电话,任束景一通发泄。
叶初芯咬着手指把电话里传出来的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嗯,怨气深深,恨意浓浓,像个被辜负的小媳妇在电话声嘶力竭的控诉花心丈夫。
待到那边骂声停息,叶初芯的手指越来越有嚼劲了,“墨先生,对不起啊,原来你和束先生是那种关系,我是不是做得过分了,让他误会了什么?”
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关心,墨时玦躺在医院这么长时间,许多工作都是束景在挑大梁,他若和墨时玦关系一般,早动别的心思了。
猫先生毛脸一沉,冷硬的对电话里说道:“调整情绪,明早6点,楼下见。”
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猫先生用不容反驳的语气挂断了电话。
束景,……
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他不愿意的控诉?
偏心啊墨时玦,你太偏心了!
叶初芯半跪在沙发边,仰望着沙发上危襟正坐的猫先生。
感到纯铜色的猫瞳中,放出的目光有沉沉的凉意,她眨了眨天真的眸子,说道:“看,我说过,这件事在你手里就是小事一桩。”
猫先生盯着她,露了露两颗尖尖的牙,“你说我和束景是什么关系?”
叶初芯正在犯二中,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里更加幽深的意思,“太好看的男人容易相互吸引,现在已经很开放了,你们这样也没什么,大家能收受的。”
墨时玦,……
叶初芯看了一眼天花板,甚至连他们抱在一起的画面,她也联想到了。
猫先生低头凑到叶初芯跟前,看着咬定指头不松口的姑娘,“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