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又如何?”沐安宁不怕白应玖知道,在她眼中白应玖已经和死人无异。
“你们以为韩霄的毒瞒得深?殊不知人外有人,早有人看破。不过加了点佐料,他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连皇宫都敢带兵闯入,他不死谁死?”
沐安宁越说越兴奋,“你还不知道吧?韩霄逼宫前把后路都给你安排好了。他对你可真好。可因为有你,他不得不死。”
白应玖抬高头颅,控制住眼泪的掉落,努力调整心神,想要从沐安宁口中知道更多。
“你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韩霄所中之毒,所知之人不出三位,除此之外便只有下毒的人知晓此事。
不等沐安宁回答,她便问:
“是太子吗?”
沐安宁停顿了一息,“不是。”
对别人而言一息代表不了什么,可对于熟悉她的白应玖而言已经足够了。
“我自认从未害过你,可你为什么处处与我作对”不等沐安宁回答,白应玖脸上多了一抹苦笑,“爹死了,娘死了,大姐死了,二姐死了,小弟死了,韩霄死了,我也要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拆穿你的身份,白迎秋。”
她骤然睁开双眸,紧紧盯住沐安宁。沉静的话语带着势如破竹的戾气,沐安宁当下慌了神。
“你,你胡说些什么?”白迎秋,白迎秋!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自她成为荣安县主后,这个名字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生命里。久到她都要忘记,其实她还叫过白迎秋,是寡妇崔氏的小女儿。
沐安宁竭力否认,可在认定了的白应玖面前,她的否认只会加剧猜测。
“那只手镯,不是你的。”白应玖笃定。
沐安宁幼时遗落在外,能够认祖归宗,靠的全是那只据说自小便戴在她手上的手镯,可若手镯的主人另有其人呢?
“你胡说,你……”沐安宁慌乱不已,甚至结巴了起来,她的表现无疑证实了白应玖的猜测。
“果然,那只手镯不是你的。”白应玖释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