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句落下时，那四位的虚影便已齐刷刷站在了左丘德的身后。

“你们……”斯巴达淡然扫视过去，忽抿嘴沉道：“好久不见。”

三位家奴齐齐半跪而下，只有死丽濡不曾动作，只是和凯瑟琳一般痴痴地望着他。

蕾蒂和翠西这边已经完全懵了，这是拍鬼故事吗？还是“复活”之类的神迹？！

斯巴达又侧目看向她们，忽笑着抬手拍了拍左丘德的肩头，“你小子，也挺有我当年的风范嘛……”

“滚！”左丘德甩手扒开了他，“我雨露均沾，哪像你这个负心渣男。”

“哈哈哈……”斯巴达尴尬一笑，“是我的错，应该说你做得更好。”

左丘德望着他的表情，不禁也笑了。

这种源自灵魂的亲近感，他从未感受过。

无论是前世，还是此世，他都是第一次感受到“父慈子孝”这种东西。

等会儿！

迟了半拍的思绪终于赶上了进度，他忽而惊醒，急退一步嚷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左丘德？！”

“啊？”斯巴达也没想到他现在才说这茬，“原来你现在才发觉吗？”

“少废话！”左丘德迅速抽出了背后的叛逆大剑，凝眉冷道：“有关于我的前世，除非我亲口说，否则不会有一个人知道，你又是怎么……”

“谁说一定要你亲自说了？”斯巴达忽出声打断了他。

左丘德一愣，旋又深深皱眉，“你什么意思……”

斯巴达淡然耸肩，“很简单，你们两人降生于这个世界，也只是我和某个人的一场约定而已。”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两个儿子的灵魂，来自另一个更高维的世界。”

“你……”左丘德面露骇然，握剑的手开始轻轻颤抖：“到底在说什么……”

“这是伏羲答应过我的条件。”

淡然一句，又让左丘德虎躯一震。

“我帮他对付多元宇宙的魔族，而他要保证我的孩子们能被大气运庇佑，不会半途夭折。”

“而且他也答应过我，艾娃会以一种更加高维的状态，一直陪着我，直到我战死……或这场战争结束。”

“这是我和他的约定，所以……你们成了圣子。”

“而艾娃，她也终于脱离了肉体的桎梏，我们可以一直相守，直到各自归于宇宙的热寂。”

不远处的艾娃轻声一笑，旋即又对左丘德露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

“对不起，但丁。”

左丘德脚下一软，朝后踉跄了两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原来，我和老哥的遭遇，也只是你和那个什么伏羲的一个交易而已？”

“我们多少年来的回忆和坚持，都只是一场交易吗？！啊！”

他仿佛有些难以接受，霎时间声泪俱下，咬牙切齿着。

“凭什么啊？！凭什么我们两兄弟就要经历这些啊？”

“前世的我们甚至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从小就生活在那个充满了杀戮的世界，每天只能吃着恶魔的尸体维生，就连我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人……还是和自己口中食物一样的野兽。”

“如今，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原来也只是你们这帮大人物拍拍脑袋想出来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