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嘉函拎着这两个礼品袋就去了何嘉函的家。
不是我丢人送不起礼物,真的是他家什么也不缺,我学了很多甜品,结果最后只有蛋黄酥做成功了,就只能多做了一些蛋黄酥用来撑场面了。
何嘉函一边开车,一边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我紧张冒汗的抓住自己裤子的手。
“别紧张,我父母很开明。”
我尴尬的冲他笑了笑,我可没你那两下子,能让我爸妈这么快就对你改变态度。
归根结底,还是门不当户不对的锅。
不,是何嘉函的锅!
我在车上做了很久的深呼吸,这才有勇气打开车门下车进了他家。
何嘉函的家很大,是一栋三层楼的独立别墅,但是装修很简单,并不怎么富丽堂皇,是很北欧的风格,有点,性冷淡风?
我以为父母一辈大概都喜欢那种华丽的风格,看来何嘉函的父母还是挺与众不同的。
何嘉函把手里的礼品袋交给了一个保姆,拉着我的手坐在了沙发上。
而我,还很没出息的左顾右盼,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别墅大概要多少钱,在y市这样的城市我似乎奋斗一辈子都买不到这样的房子,结果现在捡了个大便宜居然可以走捷径钓到了一个黄金大王八。
呸,金龟婿。
楼梯口好像传来了动静,我转头向楼梯口张望,半晌,一只金黄色的金毛犬跑了下来。
我刚要失望,一转头,何嘉函的父母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嚯!吓我一跳。
金毛犬开心的跑到何嘉函母亲的身边用头蹭着她的腿撒娇。
哎,连做有钱人家的狗都比一般的狗要幸福的多吧,更何况是人呢。
如果何嘉函知道我用他和狗做对比,我恐怕要被他锤爆了头。
我赶紧站起来对二位鞠躬。
“叔叔阿姨好,我叫白诺。”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礼仪姿态做到位了,总不可能上来就给我下马威吧,就算让我离开你们儿子,说话也应该会客气一些吧。
当然,事实证明,我的担心真的很多余,非常多余!
何嘉函的母亲把狗扔到一边,坐到我旁边拉着我的手,看起来我更像是她的女儿似的问长问短。
“你今年几岁啊?”
“阿姨,我今年24。”
“24挺好,24结婚25怀孕,26生下一个小孩肯定健康。”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其实也不必如此着急。。。
“爸,妈,白诺给你带了她自己做的蛋黄酥。”
“啊,你还会做蛋黄酥?快拿来给我尝尝。”
阿姨一副很期待的模样,我真是不忍心告诉她我只会做蛋黄酥。
“阿,阿姨,那个,蛋黄酥是我刚学的,其实我目前只会做蛋黄酥。。。”
说完我还有点后悔,我明明还会做三明治啊!
“没事,我儿子娶媳妇又不是娶保姆,他自己会做饭,以后就让他做,这门手艺留着不用干嘛。”
果。。。果然开明。
何嘉函点了点头。
“诺诺,你和小函怎么认识的?”
我看了他一眼。
“我上大学的时候在一家咖啡店打工遇见了他,后来有一次在酒吧看他喝多了我认出是他,我们这才认识了。”
“你去酒吧?”
“我。。。我在酒吧有兼职。”
他妈妈会不会觉得我不是好女孩?
“哎呀,这么小就到处去打工,太辛苦了,酒吧那个地方鱼龙混杂,以后再去叫何嘉函陪你去,你长得好看让别的男人看上了我们何家不就亏了。”
我挠了挠头,阿姨还挺会开玩笑哈。。。。
“妈,你那蛋黄酥在手里攥半天了。”
“哦,哦。”
阿姨把蛋黄酥放到嘴里尝了尝,似乎很满意的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看来我做饭天赋还是可以的,看阿姨吃的好像还挺开心的样子。
阿姨倒是还挺能聊的,我反而有点担心叔叔,不知道他对我什么看法。
结果才发现,又是多余的担心。
很多余!非常多余!
何嘉函的父亲从下楼到吃饭前基本一言不发,不是看报纸就是看我,我以为他并不喜欢我,但是在吃饭的何嘉函的父亲才让我见识了什么叫能聊。
真的很能聊。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本来夹了一块肉,听到何嘉函父亲说话赶紧把肉放下。
“我爸是编剧,写了一些剧本,我妈自己开了一些店做生意。”
“那还是挺好的,父母一个经商一个写作,教出来的女儿应该是很聪明很有文化的,我看你说话做事也算不错,听说你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从小城市考过来的学生一般都是很努力刻苦的,能吃苦耐劳,那真是不错啊,何嘉函这眼光可以,随了我了。”
阿姨给叔叔夹了块很大的肉塞进了他的嘴里。
“你面试呢?说这么多。”
叔叔嚼着肉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我看着喜欢多说了两句还抢你台词了,你刚才在客厅拉着诺诺说话的时候我也没打断你。”
“我们女人聊天你本来就不应该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