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这么回事?”容绫现在是非常好奇,怎么感觉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样子,她拉着路北穆的袖子问道。
“我们去别的地方。”路北穆看了看门拉着容绫往别处走。
大抵没过一会容绫五折嘴巴从暗处出来,她之前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现在听了路北穆的解释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刚才脑海中闪过的那一丝想法是这个。
“现在段洲也要和百里奕清楚,我们俩先等等。”路北穆看着容绫这个吃惊的神情有些好笑。
容绫疯狂的点头,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堂堂夕听阁阁主的大弟子,江湖上的段公子竟然是断袖!
倒不是不好,只是两人不知道她那外公知道后会是个什么心情,容绫大概已经在脑中想象了几十种林青松知道后的反应。
就算段洲这边没有什么问题,百里皇室那边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容绫顿时就觉得前路茫茫。
“想什么呢!”路北穆知道容绫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敲了敲她的脑瓜道“人家百里奕答不答应还不知道呢!”
“对对对!”容绫差点把百里奕这一环给跳过去了。
“那你觉得百里奕会不会答应?”容绫很好奇路北穆是怎么想的。
路北穆瞧了瞧容绫笑道“我怎么会知道?这是人家的事。”
容绫算是有一种嫁女儿的感觉了,她现在很着急,着急的想要知道答案,所以根本闲不下来一直在门口来回踱步,路北穆瞧着她这个样子实在好笑的紧,平时的从容的样子一下子不见了。
突然里面传来了杯子碎裂了声音,两人陡然一惊还以为一眼不和打起来了,赶紧开门想要劝架,没想到直接就瞧见百里奕依旧坐在椅子上,只是段洲双手撑着椅背这么看着百里奕。
地上碎裂的杯子是从百里奕的手里脱落的,他还保持着震惊的神色,看见容绫他们冲进来脸上瞬间染上绯红。
“哇!”容绫赶忙拉着路北穆往回走“今晚月色不错,阿穆陪我好好的去看看。”
路北穆看着高高挂起的太阳有些想笑,这句话是容绫之前与他一起看月色的时候常常的,这可真是有些慌不择路。
“砰!”的一声大门重新关上,房间里又归于安静,段洲刚刚的话还在百里奕的耳边环绕。
“所以,我喜欢你。”
“以,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喜欢你。”
“欢你。”
“你。”
“”
完了!百里奕觉得自己才是生病的那一个,每朝每代不都会有断袖的吗?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听了段洲这话的自己为什么现在脸那么烫,心跳那么快,脑子那么乱,连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在想什么?”段洲迟迟没有听到百里奕的回答他也很慌张,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以前就算再生死攸关的时刻他都没有这么慌张的时候,百里奕只是停了这么一会段洲就觉得像是过了一年这么久。
“我”百里奕想拒绝,可是出来的话像是有千金重,压得他的喉头难以发声。
该怎么办!百里奕都不敢看段洲的眼睛,原来之前一直跟着自己是因为喜欢喜欢自己。
“我想还是不”百里奕不知该怎么,应该怎么办他想要回绝,想要拒绝他这么荒唐的要求,可是真要这么出来他又不出口,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时刻。
“要是难以回答的话,我不急。”段洲这时话了,松开了抓着椅背的手,与百里奕拉开了距离,但是神色很不好,像是被抛弃聊宠物一样。
这一瞬间百里奕觉得自己重生了,周围的空气一瞬间都清新了不少,可是和段洲再同一个空间还是会让他感觉变扭。
“我我我出出去一趟。”百里奕话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道,然后夺门而出像是后面又恶犬在追一样。
跑到一个没有饶地方百里奕依旧感受到了自己泛红的脸颊“脸红什么脸红!有什么好脸红的!一个大男人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要拒绝就拒绝的干脆一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百里奕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疯狂的将池塘边的围栏捶了好几遍,不经意间看见了池塘中反射的他的样子。
“长这么好看做什么!”从到大百里奕最满意的就是自己这副样子了,看着自己白皙的皮肤和俊俏的脸庞,他现入了无尽的后悔,要是那一年没好好的用药,脸上就会留疤了,留疤的话段洲应该就不会喜欢自己了。
这么想着百里奕觉得长得好看也是一种罪孽,怪不得他们都美人误国,自己虽然没有误国但也是误人。
以后传出去应该很多人都会对段洲指指点点的,什么大名鼎鼎的段公子竟然喜欢一个男人,这传出去对段洲的影响非常不好。
这么点时间百里奕已经将那些嚼舌根的人什么话都想好了,到时段洲还怎么抬头做人,夕听阁里的人也不知会怎么,他们肯定不会理解,肯定会觉得伤风败俗,那么以后段洲就真的难以做人了。
百里奕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刚刚容绫和路北穆的神色他们两个应该也知道了,这么想着只觉得一阵害羞的感觉涌上心头,想立刻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有点不知所措百里奕盯着水里自己的倒影看了很久,他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和容绫他们玩,现在真是怎么都不对,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不对,哪里都错。
自己活着就是个错误,百里奕这么想着,也许母后的也没有错,一事无成的人还不如死了算了,漫无目的的在池塘边走了几遍,百里奕觉得还是回去的比较好,赶紧回客栈谁也不见,然后等时间来将这段不能出口的感情掩埋,然后全部忘记重新开始。
与主持了一声之后百里奕马不停蹄的回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