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胥过了许久许久，才回头，声音微微有些发哑：“我也不知道。”

在他心里绝世聪明、如铜墙铁壁一样护着他的高胥哥，好像有点失态了。

谭素昏昏沉沉睡了好久好久，旁边一直有人与她说着话，生怕她睡了过去，她被吵着吵着当真就醒了过来，瞧见睡在她塌下的宁子漠，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相爷？”

宁子漠在梦中好像听到了谭素的声音，他找了好久好久，越是找不到越是着急，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素素？你醒了吗？”

“相爷怎睡在这里？快回屋去睡吧。”

宁子漠一边摇着头，一边用力将她抱进怀中，他好怕这些都是一场梦，“素素，白婆说换血很成功，你的病没事了，那些献血的人家我也都给了银两作为补贴……”

“相爷哪来的钱？”

“我去借的。”

谭素问他借谁的钱，他一直含糊其辞，打死也不说。他借的是李珏的钱，这件事他才不会让谭素知道。

他蹭着她的肩窝不愿回去，他为此事奔波太久，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合眼了，他方才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此刻困意正浓。

谭素摇了摇他，趁他昏昏沉沉，赶紧跟他说：“相爷，小侯爷搬出府去住了，小宝在他府上不方便，我想把小宝接回来……”

宁子漠胡乱点头，只想好好睡一觉，连自己答应了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