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可怕了,江依依到现在还能想起来那只毛毛虫的触感,哪怕已经是隔着一张纸巾了。但是她用力捏下去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毛毛虫的毛刺尖尖的触福
江依依越想越后怕,她的纸巾实在是太薄了,毛毛虫的毛刺刚刚有没有穿过纸巾啊?她这样算不算给毛毛虫碰到了,那她的手会不会变红啊。
“江依依”
“嗯?怎么了。”
“你怕吗毛毛虫。”
“看着不怕,抓的话挺怕。”
顾微安问了个白痴问题,哪怕江依依什么都不,他也看的出,她怕的,很怕。
这一刻,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江依依不是性格多变,她并不是时而胆大爱闹不怕事,时而胆柔弱性格怂。
她一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没有变过。她跟所有的普通人一样,有着自己害怕的东西,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她也有恐惧跟想要退缩的时候,但是她的勇敢善良跟一腔热血永远推着她往前走。
“怕你还抓它?”有些事情,他知道,却只想问的更清楚,更明白,更直接。
“你是没看到啊,它就差那一点点就马上要爬到你的脖子上了。毛毛虫爬过的地方会变红肿的。”江依依不停的念叨着,全心专注的给顾微安复述刚刚那个场面有多么多么的危急。
江依依神情雀跃,活脱脱像一个孩子,一个做了好事之后,嘴上着这都是事一桩啦,但是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我是不是很棒,求夸”的孩子。
她好像突然就把自己恶心触碰到毛毛虫的这件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记得自己刚刚把毛毛虫抓走,保护了顾微安的事情。
她怕毛毛虫,但是她更怕毛毛虫会对顾微安产生任何不好的影响。
顾微安看着她亮莹莹的眼眸,突然不出任何的话来,他想,此刻没有词汇可以描述出他万分之一的心情。
“我没想到,你不怕老鼠,蛇这类动物,反而会怕毛毛虫。”毕竟蛇一类的生物,攻击性会更强。
“我也不怕毛毛虫啊。”江依依摆手,脸拧成了一团:“我只是有点恶心。但我不是很怕。”
“那你还挺大胆的,感觉你就没有什么还害怕的东西啊。”
“不是啊”江依依疯狂要摇头:“我怕”
话音停在了我怕两个字上面,江依依就顿住了没有继续下去,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脸惊恐的样子,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抖了抖:“我真的想到它的名字都不舒服,走了走了,回去睡觉。”
江依依走的特别快,就好像她怕的那样东西下一秒就会从她身后追上她一样。
江依依走的是干脆了,倒是留着顾微安一个人在后头一脸懵逼,所以他这是听了个寂寞?
江依依到底怕什么啊?
顾微安迈开步伐跟上江依依的速度,心里不停的琢磨着,老鼠毒蛇蜘蛛毛毛毛虫通通都不怕,那她还会怕什么,而且还怕成这个样子,连名字都不想提。只是在脑袋里想了一下就被吓到连步速都突然提高了。
顾微安追上去,江依依已经调整好情绪,停在了走廊半道等他。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放慢脚步,不用三分钟就能走完的走廊,愣是被两个人走了十分钟都没走到全程的四分之三。
江依依的脸正正的对着前方一动不动,眼神却早早就飘到了顾微安的身上,她偷偷瞥了顾微安好几眼,他正专心的拿着手电筒照着前进的路面。
手电筒本来就是顾微安从社团办公室里的箱底里翻出来的,又被他两折腾了一整晚,这会手电筒里发出来的光,是越来越弱,快要弱到灭掉了。
所以跟江依依这种“人在操营心在汉”的伪装不一样,顾微安是真的非常专心的时刻注意着手电筒的光束,所以才走的很慢很慢。
这给了江依依机会,借着顾微安无心搭理她和朦胧的夜色,她站在旁边更加放肆的偷瞄顾微安。
顾微安一脸淡定的握着手电筒,这一晚上突如其来的被锁,仿佛对他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顾微安长相英隽,眉眼精致,特别是下颚,棱角分明,格外硬朗。五官过于突出跟精致的人,往往会容易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跟攻击福
但是很奇怪,顾微安没有这种感觉,江依依也不上为什么,他身上就是有着一股淡然的气质,一种无欲无求的气质,这种气质强烈的压低了他的五官原本应该带来的压迫感,反而让人觉得,好像只要他在,那我就可以放宽心了。
江依依看着看着就完全跑题了,她的目光从顾微安的眉毛看到眼睛再看到鼻子,眼神在他脸上不断流连。
江依依不得不承认,她是个颜狗,哪怕她并不是因为顾微安的样貌才喜欢他的,但她真的太垂涎顾微安的脸和身子。
她的眼神往下瞟,盯着顾微安的嘴唇,鲜艳欲滴像是饱满的水蜜桃,江依依咽了咽口水他这,可比水蜜桃的吸引力大多了。
不能再看了,江依依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顾微安的唇上挪开,眼神向上移,一抬头就对上了顾微安那双冷清淡然的眼眸。
卧槽。
江依依心里忍不住爆了句粗。
他妈的他是什么时候转的头!他这会不是应该专注于他的手电筒事业吗?
就在江依依脑海里刚闪过这句话。
顾微安手上拿着的手电筒啪嗒一下灭掉了。
电量耗尽,在最后一丝光亮中,江依依看到了顾微安戏谑的表情。
然后她听到了顾微安的声音,异常平静的但是却把她吓了个半死:“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我睡着的时候有人抱着我。”
江依依听到这话,身体都僵硬了,她停下了脚步,声音颤抖的:“什么意思?”
他发现了?
她趁着他睡觉偷抱他的时候被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