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朝师城内各处都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但只有一处除外,那就是朝师西城门口。
宽敞的城门,干净的街道却不见半点布衣平民的影子,因为此时此刻朝师西城门外,一只数百人的迎宾队严阵以待,为首之人正是大道天玄贤君赵诩。而在他身后两人骑马并肩而立。这两人中站在赵诩左边的是大道七贤之一的地藏贤君傅义,而站在赵诩右侧的便是七贤之一贤号人初的荀瑜。三人奉七尊之命来次恭迎西蜀太子以及他的蜀国使团。
蜀国在春秋之初是一个比较弱小的存在,而且四周强邻环绕,北是春秋之初盛极一时的秦国,东是纵横华夏数百年的楚国,南有吐蕃,西有羌胡。然而弱小的蜀国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不仅没有被吞并且顽强的生存了下来,还在道秦交战之时乘秦国后方空虚之际,发兵直取咸阳吞并八百里秦川,成为当今的华夏五国之一。
日上三竿,虽说冬日的阳光并不强烈,甚至还给人宜人舒适之感,但是一直坐在马背上不动也着实是有些无聊,并且屁股也在马鞍上做的有些不舒服。毕竟春秋乱战已经结束了将近二十年,在春秋时屁股上被马背磨起的老茧也在这二十年安逸的生活中消失殆尽。
最先忍不住的是人初贤君荀瑜。
感觉屁股都坐麻了的荀瑜干脆从马背上跳下来,边揉屁股边抱怨道“这蜀国使团怎么还不来啊?都比预计好的时间晚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唉,本来依照礼节就提前两个时辰在这里等,他们倒好又晚了将近一个时辰。”
荀瑜话音未落,骑马在一旁的傅义打趣道:“怎么,才坐这么会就受不了了?想当年春秋的时候,你带着五百铁骑追杀三千吴国士卒追了一天一夜,这事难道是假的吗?”
“你这小子别嘴贫了,你自己不也是坐不住了吗?”荀瑜边说边向傅义那里走过去,等走到傅义身边的时候,一把将他拉下马来。
将傅义拉下后,荀瑜感叹道:“快二十年了,旧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可提的。像你我不过是镇守中部的几个州,远离边疆,十余年未见兵戈。活在安逸的日子里自然不如当年了。哪像镇守边疆的那些同僚,经过风吹雨打的磨炼英姿更甚当年。”
“安逸的日子还不好吗?”傅义反问道。
“安逸的日子好是好,但这样安逸的日子也没几年了,你我都知道圣尊的无为是为了什么。我怕当那一天来临我家祖坟又多了一块碑...”荀瑜笑道,笑声中含有些许苦涩。
“好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吧,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一直骑在马上正襟危坐的赵诩突然回头说道。
“关键是这为数不多的安生日子都不给我们珍惜一下,等这蜀国太子都等了一个上午了。一个上午啊!想着就心痛。”傅义像孩子般抱怨道,完全不在意自己在数百迎宾队眼中的形象。
“好了,休息够了就上马吧,有点我大道七贤的样子。”赵诩淡淡说道,虽语气平和但其中不乏命令的意味。
两人情商也不低,听到后便立刻上马。
结果就在两人刚在马上坐稳之际,突然一个面流鲜血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卒骑马奔驰而来嘴里念叨什么。
道国尚白,因此道国除了镇守北方的玄武军身披黑甲外都是身穿白甲,而蜀国尚黑所以蜀国将士都身披黑甲。此时身穿黑甲骑马奔驰而来的十有八九就是蜀国士兵。
预感大事不妙,赵诩立刻策马驱前去接应那名蜀国士兵,但没成想自己刚里那个黑甲士兵两丈时,黑甲士兵突然从马背上跌落,脚还被缰绳给缠住,被马给拖着跑。赵诩见状,立刻拔出腰间的剑迅速一挥,青色的剑气便将缰绳给斩断。
斩断缰绳后赵诩立刻下马,扶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士兵问道:“怎么了?”
士兵剧烈的喘着气嘴里还喷出鲜血,最后提起自己最后的力气挤出两个字“救驾!”然后就没了呼吸,依旧保持着临死的姿势,目如铜铃。
听完士兵说出“救驾”两个字后,赵诩如遭雷劈。这时傅义和荀瑜也赶了过来。
“这人怎么了?”看到赵诩神色紧张的样子,两人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