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同你说,元家大小姐元墨在皇庙之中受刺是我派人做的,这个把柄,不知道能不能让魏答应放下心来同我结盟?”
元家大小姐同魏家长子魏青和离之后便去了皇庙,而后却在庙中遇刺,这件事皇上和皇后吩咐下去明里暗里不知查了多少,但却半点眉目都没有。
只怕连皇后都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是元府里的人做的!
魏诗雅惊讶之下,神色不善看向端木珊。
“你就不怕我去皇后那告发你!?”
皇后对元墨的看重,她向来是知道的!
端木珊却面色不改的笑着,看了看外间缓缓升起的霁月。
“我今日既来此,必然是有备而来,告发我固然不难,但若是将自己也折进去,那便是不值当了,我想魏答应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做这般愚蠢之事。”
且就算这魏诗雅当真愚蠢到去皇后面前说些什么,有元仲相护,元清晚也不能拿她同母亲怎么样。
倒是魏家,只怕要受魏诗雅的牵连,连如今的富贵都保不住了。
听端木珊这么一说,魏诗雅就算有心去皇后那处告发她也是不能了。
“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端木珊回到太和园的时候,那唱戏的班子将将散去,众人都同叶太妃告了礼便离去了,只有颜夕郡主同端木莲鹤还在那院中等着她。
在院子里歇息的人突然没了人影儿,自然是吓了众人一跳,这颜夕才准备去寻叶太妃,想要太妃帮着找找人,只是她随身侍候的婢女才出了院儿门便见端木珊带着身边的丫头缓缓走回来,顿时松了口气,急忙迎上去。
“端木小姐!”
端木珊是早就看见人了,此时不急不慢的走上前去笑了笑。
“可算是走回来了,这宫里的院子美则美矣,但长得都是一个模样,才说出去吹一吹风便迷了!若不是有这位姑娘带着,我只怕如今还在这院子里绕圈子呢!”
那边颜夕搀着端木莲鹤急急走了出来,也听到了她这话。
端木莲鹤是满脸担忧的走上前去便紧紧拉着端木珊的手,上下看了她一圈,见她无事,面上便生出些怒气来。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这般乱跑?若是惊动了宫中哪位娘娘,你这项上人头可是不想要了!”
端木珊好不容易才寻了回来,才到了门前便被端木莲鹤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这心中自然是委屈的。
“屋里着实闷热,女儿素来怕热母亲也是知道的,如今不高兴女儿回来了,竟还这般骂了女儿一顿,女儿倒不如走丢在这偌大的院子里,直接回不来了才好!”
她说的也是气话,倒是将端木莲鹤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颜夕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母女两个吵架,将忙帮着轻抚着端木莲鹤的后背,也不好问端木珊到底怎么回事,只得看向一旁站着那个陌生面孔的宫女。
“这是怎么回事?”
被颜夕郡主问话的自然就是彩衣,此时她脸上的红印子已经消了下去,虽还有些印记,但月色昏沉,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她俯首回应:“回禀郡主,这位小姐在院中迷了路,到了澜华宫,我家答应听这位小姐说她是郡主的客人,便差奴婢将小姐送了回来。”
简简单单的解释,是端木珊从去澜华宫的时候便计划好的。
这宫中到处都是眼线,谁知道其中可有皇后那边的人?再者,这宫中重重守卫,她想要不叫人察觉的潜入澜华宫是如何都做不到的,左右都是要被人只晓的,细想下来,还不如就正大光明的走进去,还不惹人猜疑。
那边颜夕一听是澜华宫的宫女顿时松了口气,笑着安慰端木莲鹤。
“姨母放心,澜华宫的魏答应向来低调又平易近人,万不会为难了珊珊,更不会心存芥蒂!这宫闱之中到处都是高楼长巷,珊珊对此地不熟悉,会迷路也是在所难免,姨母便不要同珊珊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