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北陌明白这是绕开话题,便也不再追问,二人闲聊一阵这才离去了。
另一边躲在药材房的元清晚透过那缝隙瞧着夙北陌离去这才把那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生死一线,这公孙越算是救了她两次。
元清晚正捂着胸口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门口进来了红杏,就是那日她睁开眼瞧见的圆脸丫鬟。
“少爷,你怎么还哭了。”
元清晚抹了一把泪,恶狠狠道:“命悬一线,换谁都得哭啊。”
这一番折腾也机缘巧合的让公孙越认了她这个徒弟,但也只有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来教元清晚。
所谓久病成医,窦月姝对中药这些东西早已略懂一二,公孙越稍稍讲解她便明白了。
不过短短一个月,元清晚都能够帮着公孙越去帮人看病了,剩下这一个月也是听公孙越说一些疑难杂症和他前半生行医以来遇到的怪病。
尤其是解毒之事尤为着重的说了一遍,公孙越希望元清晚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元清晚照常蹦蹦跳跳的来到公孙越的宅子,脸上的疤只剩下疤痕的印记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化脓溃烂了。
此时公孙越已经在打包东西,元清晚原本愉悦的心一下子焉了:“师傅你真的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公孙越收拾东西的手一顿,笑道:“怎么?舍不得师父了?”
元清晚恹恹的垂着头,不答话,公孙离心头一暖,自己没白收这个徒弟。
“就不能不走吗?”
公孙越放下手中的东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那日你前来拜访之人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元清晚点了点头,她也很好奇公孙越和夙北陌之间有什么关系。
“他有心将我留在京中,可你师父我可不想再被卷入朝政之事了,这后半生就想无忧无虑的活着,做个闲云野鹤的老头。”
看着公孙越眯眼摸着胡须的模样,元清晚对那种生活也心生向往,可如今自己身负着父母亲的仇要报,包括原身的仇她也没有报。
那样恣意快活的日子恐怕离自己太远了。
她一瞬间明白了公孙越为何急着离开这里,躲避朝政琐事。
公孙越见元清晚眼中情绪万千,想了想从包裹里拿出了一瓶药丸来道:“你也是个苦命人,出身官宦世家总是逃不开这些事情,这是能够让你伪装成男子的药丸,不过药效有限,但装个一年半载还是可以的。”
元清晚接过药瓶,连连感谢,帮着公孙越收拾好东西,一直送着他到村口看着他远去。
她长吐了一口气,一时间竟泪光闪闪,不舍之情涌上心头。说起来这公孙越还是她成为元清晚后第一个亲人,第一个有真情实感的亲人。
这个亲人离开了,她也要面对那些元清晚记忆中的亲人们了。
夜深,元清晚趁着烛光捧着公孙越留下的医书,一边静静的吃着小米粥,红杏推门捧着洗脸盆进来,叹了一口气道:“少爷,难道我们要一直呆在这武家村吗?都那么久了老爷连信都不寄过来也算了,连银子都不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