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露自己坐在屋顶上,看着底下空落落的院子,一时间没有了人声,怪不习惯的。
玉绥宫那位想出气,调走了汀兰殿所有侍候的人,下了死命令不让再送吃的喝的,更让开阳调了百十来号人,将汀兰殿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纵使她有天大的本事,也飞不出去。
毕方还是入定一样,许久没有动静。这情形,还不如给她一杯毒酒来的痛快些。
洛珏好像病重了,一直没露面。她坐在房顶上,时常能看见轻崖和他的小尾巴道贤每日里来往于司药局和治政殿。偶尔还有回禀政事的官员经过。
没有说话的人,她也只能把视线放远了看人来人往。
“呦,这不是咱们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还嫌不够,要勾搭外男的云华夫人嘛……呀呀呀,不对,已经不是了呢!”
但如果是这种话的话,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沈露翻了个白眼。
伏莲站在汀兰殿院子里,仰着脖子看坐在屋顶的女人,阳光从她身后披洒下来,仿佛金缕纹的斗篷,就算是沦为阶下囚,依旧一派悠然不羁,贵不可言的气派。
让人想撕碎了她那张脸。
伏莲深呼吸几番才压下胸中的一口恶气,怪声怪气地笑道:“沈姑娘还不下来?娘娘可是怕罚的狠了,饿死了您,特意让小的来给您送饭呢!”
她身后跟着两个宫婢,提了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