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将手令拿过去。”姬臣从袖带中掏出了父亲的令牌递给风眠,如下午一样,都不能暴露风淮的身份。
至于他在勾常面前暴露的监察司身份,谅他也不敢到处宣扬。
风眠接过手令,脚轻轻地踢在马腹上,示意往前走。就在这时,已经关闭的城门,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拍门声,甚至还传来了叫喊声,“快开门,紧急军情,快开门,紧急军情。”
清晰无比的话音,落在姬臣的耳朵里,轰的一声,嗡嗡作响。
守城的头领神色大变,忙推开风淮,大声喊道:“开城们。”说完,又急转身,对着风淮呵斥:“紧急军情,城门关闭,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格杀勿论!”
随着他这一句落下,不下于五十人的士兵疯涌而上,挡在了车队的前面,与此同时,城门被打开,从外面奔进一骑马的士兵,火光照耀下,他仓惶却又克制的神情,从姬臣身边一闪而过时直接暴露在她的视线之下。
她浑身一颤,猛然惊醒,既然发生了军情,一定就是前线,不管是她还是硝石,都必须从这里离开,而不是被关在城中等待消息。
“风淮,不惜一切代价,出城。”
站在高高的车辕之上,傲骨嶙峋的脊背似是扛起了足以压垮众人的担子,突如其来的烈风卷起她舒然的衣角,翻卷着,像极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跋扈之势。
守城的所有人士兵都为之震惊,齐齐的朝她看去。
风淮自然懂得她言语中的意思,从怀中掏出了令牌,戾声道:“大将军令牌在此,速速打开城门。”
头领听闻忽然一愣,大将军的令牌?老五交班的时候特意跟他说过,有一队人马是从曲兰过来的,是奉了新来的县令姬大人之命前来拜见大人。
听他的描述应该就是这一队人,可为何却又变成了大将军的令?还多了五车的东西?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位大人既然是大将军座下,那就应该知道,紧急军情之时,除了情报可以打开城门,其他任何人不得擅自开城。”
他坚持的挡在了风淮的前面,倒也不卑不亢,按照律法来执行自己的职责,这一点要比府衙那几个看门可要正直的多。
“大靖律法也言明,凡事持有大将军令者,与战事有关的任何事情,都可开城们。”姬臣不知何时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前面来。
“可我怎么知道你们的将军令是真是假,还有你们做的事情又是否与战事有关?你们若是奸细,那我岂不是放虎归山?”
姬臣很理解他此时的想法,可她没有耐心与他在这里扯皮,冷声道:“紧急军情,自然是前方发生了战事,可不知道你阻拦的是什么吗?你以为你们阻拦的是我们这些人?我告诉你们,错,你们阻拦的是可以让大靖能够战胜夏州的机会。”
“用你糊死的脑子想一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与璃将军的营地不过两百里路程,你觉得以他的威名,有人敢冒充他的令牌吗?还有,这是我父亲的令牌,看好了,这可是曲兰县县令的身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