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个,可全部都是他看重的人儿呀!
万七夕不知外头发生些什么,她只晓得,这会儿思君园怕是最紧要的。
不见他动静,万七夕片刻的困惑,晁祯侧过头看她,“你想过去?”
万七夕……她还真不是特别想过去,不是习惯使然,导致她老记着她身为皇后的本分嘛!她都忘了,刚赌了气,说往后在宫里头要肆意妄为来着。
管荣贵妃是不是要走鬼门关,管他是不是最后一个孩子来到这世上,万七夕顿脚停住,“没有!我就是起来活动活动。”
那边消息有人在盯着,晁祯后来离开皇后宫,也没有往思君园去。
半年后
羡王府
眼看着蒲延秀挺着个大肚子在追一个小丫头,被子和枕头不是紧盯着就是紧跟着,万七夕怀里还抱着啃手指头的奶娃,她很是惆怅。
对,秀儿有了身孕,半年前从北地回来没多久,就被诊出了喜脉。
被她追的,是已经四岁,曾经的二公主。
是,曾经的,而她怀里抱着这个……
低头看着流着哈喇子不亦乐乎时不时咯咯笑的臭小子,万七夕就很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如今是真的出了宫,也不再是皇后,可这周遭的情况,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啊!
“母亲,儿臣来抱一抱弟弟吧。”
做完功课的晁听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跟前,万七夕木着没有反应,他已经将坐在万七夕腿上的小家伙给抱了过去。
万七夕欲哭无泪,起身想躲一会儿清静,却抬了抬脚,发现竟然是无处可去。
晁祯从外回来,瞧着一院子的热闹,无视旁人,直接冲着万七夕走了过来,“他们又惹你生气了?”
抱着弟弟的晁听心就在旁边站着,仰头看了眼母亲,默默走开,嘴上还念念有词,“哥哥带你去找姐姐,父亲要哄母亲了。”
万七夕,“……”
憋着一肚子郁闷,万七夕扭头回了房间。
她招谁惹谁了?如今过的还不如在宫里头当皇后那会儿呢!
晁祯给身后风义忠使了个眼色,风义忠乐呵呵退去,守着门,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万七夕渴望的自由,不是这样的!
“我刚从五哥那里过来,他说三叔回来了。”
晁祯从后抱住她时,贴着她耳朵说了这么一句。万七夕气呼呼将腰上的手拿开,转了个身怒气冲冲瞪着他。
晁祯不解,问话里带着笑,“怎么了这是?”
万七夕憋屈,偏偏就是叫她说不出的难受,拿起桌上的水杯就朝他丢。
抬手将水杯接过放到桌上,晁祯不顾她怒气,上前一步胳膊一捞,将人给困在了怀里,“北地那边事情已经解决,殷兆眘过两个月应该就能回,到时候外面最闹腾的就烦不着你了。”
万七夕使劲儿推他,却无用,“谁说我烦秀儿啦!是你!”
晁祯心有疑虑,“我表现不是挺好的吗?”
万七夕气死了!
她怎么就总是被他所困呢?不是说身体上的不自由,她如今连灵魂都是不自由的!
“卿卿”
晁祯不正经低声呢喃,使得万七夕越发厌恶自己的不坚定,“你离我远一点!”
晁祯非但没顺着她,反倒步步紧逼,将人带到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