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子说没什么感觉,肉眼暂时瞧不出异样,可越是叫人摸不透,心里没底的所见,才越叫人心里难受。
这东西涂抹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还能走路吗?还能恢复吗?如果不影响正常走路,就是皮肤坏掉也没有什么!
小如都已经如此祈祷了,她已经不盼着她主子得宠,深受王爷喜爱了。
所以有没有完好的肌肤已经不重要,能保住这双腿就成。
何采薇嘴上不说疼,可实际上,怎么会没有感觉?
小如给她擦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主子,您要是疼,咱把它抹掉吧!”
反正上手给她主子涂抹的丫鬟已经偷溜出去邀功,就算是抹掉,也没人知道。
何采薇却摇头,因疼说话声音都不高,“功效是不会骗人的。”
何采薇想看一看,那王妃到底心肠能歹毒到何种程度。
她天生不耐疼,其实也只是轻微的刺痛,她还受得住。
宫里
万七夕从太医院回皇后宫,赌气将东殿跟过来的宫女太监都撵了出去,叫她皇后宫里的人热火朝天忙了起来。
本来还想着哪天跟他耍个心眼选个好日子搬回来,现在看是用不着了。
她还得谢谢那鱼嫔。
不过祥今脸上的伤,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做不来心狠手辣,可她也知道怎么以牙还牙!
等被子回,她就叫被子帮她,将祥今受的苦,全部叫她感受一遍!
是夜,万七夕都躺下了,枕头过来轻声道,“娘娘,皇上来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万七夕歪了下头,看着枕头,“这个时辰来下旨?”
枕头满脑袋的疑惑,而后眼神有些为难,略带哀求,声音不高,像是怕被谁给听见,“娘娘,皇上在外站好一会儿了。”
把自己给冻得差不多,才来装可怜。
枕头瞧得出来,可皇上有这个态度,愿意花费这个心思,已经是不容易了呀!
枕头姑娘就是个耳根子软的,轻易就能被感动。
万七夕不,万七夕还记着邓家鱼的有恃无恐,“请回吧,如果不是来废后就恕我不能伺候了。”
万七夕知道皇上若是想收拾她,有的是办法,但是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她邓家鱼凭什么,敢动她皇后宫的人?
她不就后面有圣宠,有他给撑腰?
万七夕酸了鼻子,脑子里全是祥今生不如死的模样,太叫人挥之不去了。
“娘娘”
枕头又一声低哄出声,只听背后不悦音调传到了耳中,“出去。”
枕头正绞尽脑汁劝说皇后娘娘呢,猛地听见声音扭头看见羡帝,情不自禁轻颤了下。扭头看了眼故意背过身去的皇后娘娘,枕头皱着眉头发着愁,无声退去。
外头风义忠忍了忍,终究是没有问枕头,他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他要怎么开口哟!那个糊涂东西!
亏他还一直以为,他兄弟对枕头姑娘有什么想法。
这会儿再看枕头,风义忠都有点怨枕头姑娘,她怎么就没有收了他兄弟的心呢?
枕头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毫不示弱回瞪他,“我可没有拦着皇上。”
她还替皇上说好话了呢!
风义忠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姑娘辛苦了,赶紧去歇着吧,剩下的老奴守着。”
他兄弟不在,就剩下孤零零的他一个人了。
枕头没跟他客气,反正在东殿的时候就总是这样,抬脚走人。
门口风义忠一声轻叹刚出来,就听里头羡帝闷声嘶了下,紧接着便是一番动静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