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重明！”

霄玉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强烈的响起，重明下意识听从了对方的命令，看到的霄玉近在咫尺却狰狞而愤怒的面容。

“师尊霄玉。”重明的声音颤抖，听上去又痛苦又隐忍。

“呵，”霄玉反手便给了重明一耳光，咬牙切齿的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你凭什么！？”

“我”

霄玉的力道很足，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瞬间让重明的右脸火辣辣的刺痛起来，然而脸上的刺痛却比不上心中的疼痛。

他的目光哀伤，又带有自责和愧疚，看着霄玉半晌，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霄玉握住重明衣领的手不禁又紧了紧，重明只感觉呼吸不畅，几乎要窒息而死，然而这样却让他心中好受了些。

“对不起，我不是”

霄玉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说话，“你够了，重明，本君自十几万年前诞生于天地以来，只做过一件追悔莫及的事情：就是遇到你。”

“就是遇到你。”霄玉看着重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遍。

看着重明溢满伤痛的双眸，霄玉对此很满意，她的心情很好，紧握的双手忽然松开，然后迅速的从放开了重明站起身，厌恶似的掏出绣帕擦了擦手，直呼随手一扔，那块绣帕便成了凤凰花的颜色，转瞬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用说了，已经没有意义了，”霄玉狰狞而愤怒的神色消失，转而变成一脸平静，“我对你的感情，在三万年前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把元丹给我，从此我们一别两宽。”

重明慢慢的站起身，没有接霄玉的话，反而再一次问道：“你真的要离开？”

霄玉淡淡的瞥了重名一眼，没有说话，反倒是重明，好像没有听到刚才那句诀别的话，“如今外面正乱着，不如还待在幽都，总之这里也是你的家。”

“我的幽都已经在三万年前便毁了，”霄玉嘲道，“毁于你最爱的柳轻絮手中。”

重明的心一紧，下意识便想要辩解，然而霄玉根本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再乱，也没有三万年前那般乱吧。”

“重明，我的耐心有限，”她轻抚着自己好似染血般嫣红的指甲，“你不要逼我。”

“我可以毫不留情的毁掉帝都山，也可以再次灭了整个幽都，包括你。”霄玉说着，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笑了一声，“说到帝都山，我不仿透露给你一个消息，梁归雁便是柳轻絮的转世。”

她好似没有注意到重明此时僵硬伤痛的脸色，继续道：“你们这次终于走到新婚了，恭喜啊。不过贺礼我就不送了，单单在那日留下她一命，就应该是给你最好的见面礼了吧。”

“礼尚往来，你也着实该把元丹还给我了。你和你的心上人双宿双、飞，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