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滕梓荆的事用不着人手,他只要把前世里调查出的滕梓荆家眷的地址交给范闲就行,剩下的范闲自然知道往哪查。
他手里还压着一张帖子,姑姑邀请他入宫一叙,北齐走私那条线断了这么久才想起他,再拖一拖也没什么大不了。
母妃倒是给他来了一封信,那位想让他与叶家联姻,倒是想的美。
他看完后马上把信给毁尸灭迹,灰都给撒水里了,要是谢必安看见,他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谢必安,不止是出剑快,吃醋也厉害。
这次诗会林婉儿也会去,他想托林婉儿给叶家那位小姐带封信。
他才不会去闹让人白拿个把柄,叶家那位志向上阵杀敌的小姐肯定不会同意这件婚事,就让她去闹好了。
对比起那位一拳一个大汉的叶家小姐,李承泽觉得自己娇弱多了,一点都没有让女孩家出头的心虚。
还有就是,要怎么把范闲身后那位瞎子引到明面来。他不出现,这局就好不做了。
视线不经意间落到旁边的谢必安身上,李承泽来了主意:“必安,范闲你怎么看?”
“我不看。”看得出是很记仇了。
谢必安就是这点可爱,李承泽把人拉过来薅了个够:“走,我带你找场子去。”
“他不是打不过你吗,我让你好好出个气。”李承泽笑的像个昏君。
见谢必安点头后,他再快怀一笑,这一幕更像了。
乘着马车来了靖王府,李承泽直接去了后院,先找到了林婉儿把信交给她。
“婉儿,麻烦将信给我转交给叶家小姐,她看过自然会明白。”
作为叶灵儿的好友,林婉儿猜出是什么事了,看一眼李承泽和他身后的谢必安,眼睛笑成一对月弯说:“放心吧,殿下。”
一语双关,既是让他放心会把信转交,也是让他放心这件肯定能成。
说完就笑意盈盈的走了,不多问也不打扰。
李承泽有时候都要感慨林婉儿是他们李家血脉里难得的良心,聪慧又善良,是个好姑娘。
“你不问我信里写着什么?。”虽然他是有意瞒着谢必安,但是谢必安真的不问他又不舒服了。
“殿下瞒着我肯定有殿下的理由。”谢必安的很清楚:“能说的即使我不问,殿下也会告诉我的。”
说着小小的笑起来,李承泽更加坚定了要瞒着他的决心。
不知道谢必安哪来的信心这么膨胀,若是他真的知道了可不是闹上一会就那个解决的。
李弘成提前帮把后院凉亭整理了出来,李承泽在亭子里等着范闲出现,红楼他都能背了,诗会也就那几首诗,无聊的很。
他躺在谢必安的腿上,吃着谢必安给他剥的葡萄,玩着谢必安的腰封。
手指从衣缝间穿入,在腹部的肌肤上画着不规则的图案。
闲着无事,玩玩必安。
找借口从诗会出来的范闲远远的停住咳嗽一声,他自己都很尴尬,怀疑自己是不是触发了百分百目睹二皇子和谢必安亲密现场的BUFF。
转念一想除了那天晚上都不怪他,明明是这两人太不注意形象了,大庭广众公开场合狂撒狗粮。
跟在他身后的滕梓荆什么都没看到,疑惑他停下来干什么,范闲给了他一个你不懂的眼神,看李承泽坐好了才带着一头雾水的滕梓荆走过去。
“二殿下好。”
“见过二殿下。”
和范闲不同滕梓荆行了全礼,李承泽从袖中拿出写好的信封递给范闲,范闲接过直接给了滕梓荆。
“殿下,这上面是?”范闲替滕梓荆问。
“不出意外是你家眷现在的地址。”如果被监查员提前改了那就是意外了,他也没有细查。
“多谢二殿下。”滕梓荆心下大安,激动的给李承泽磕了个头。
李承泽借机仔细的打量他,长的也就那样吧,还是他和范闲决裂的□□。
他想牛栏街刺杀的事,考虑再来一次的话要不要帮范闲一把,在外人看起来他就是盯着滕梓荆出了神。
范闲第一时间看向谢必安,不自在的滕梓荆也跟着他看向谢必安,见谢必安眼神都变了,范闲连忙一脚踹去想给李承泽提个醒。
脚还没挨到李承泽就被谢必安用剑打了一下,范闲哎呦一声收回脚不敢置信的看着谢必安,你打我?
我就不该凑合你们夫夫的事,我这个猪脑子。
李承泽也因此回神了,对上谢必安幽幽的目光,若无其事抓起他的手摸摸摸,把自己摸到了谢必安怀里。
范闲像是目睹了什么大型犬驯化现场,如果不是之前被剑气扫荡过了,他都有谢必安好乖的错觉了。
“那个,范闲。”唯一不在状态的滕梓荆僵硬的问他:“他们是?”
“皇子和侍卫啊。”范闲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直男:“贴身侍卫。”
滕梓荆:???
我读书少你不要驴我,贴身侍卫是这样的吗?
刚涨了工资的滕梓荆用怀疑的眼神打量范闲,范闲让他做侍卫不会是对他有非分之想吧?
接收到他脑电波的范闲:“……滕梓荆你清醒一点,我不好人夫。”
“那你为什么不反驳你不好男色。”滕梓荆指出盲点。
一时没想到那的范闲:“……就你小嘴能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