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妤立刻挡在平儿身前,苏顺和盛家的人也拦着不让萧润雨接触孩子。
萧润雨三下五除二将柳叶等人撂倒,又将苏卿妤粗鲁扯到一旁去,苏卿妤死命抓住萧润雨的胳膊不让她碰平儿,却根本无济于事。
柳叶誓死不让苏卿妤的孩子被抢走,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用尽浑身的武功朝萧润雨刺去。
萧润雨将两根指头弯成钩子,用力夹住匕首,又一脚踢在柳叶下身。
匕首瞬时碎成两半,柳叶来不及逃脱,一双眼睛便被萧润雨的手指生生挖出来心口挨了一刀。
柳叶痛苦的嚎叫,苏卿妤紧紧抱住柳叶,撕下一只袖子给她包扎。
萧林和褚化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他们的软骨水没有三日功夫根本不可能消散。
飞虎知道自己一条狗打不过萧润雨,但为了把平儿抢过来,还是拼死上前搏斗。
萧润雨单手抱着孩子躲过飞虎的攻击,又飞出两枚飞镖钉在飞虎胸口之上。
狗子瞬时一口血喷了出来,在地上挣扎。
秃头炸着毛围着飞虎飞来飞去,不停地喊救命。
苏顺趁着萧润雨攻击飞虎的空档,和盛晨扑上去咬住萧润雨的脚脖子。
萧润雨猛地踢了好几下他们的头。
盛晨是读书人,扛不住晕了过去。
苏顺过去是叫花子,抗打不说又灵活。
头都被打的直冒血,也不松开嘴巴。
萧润雨被人和狗纠缠的烦恼,她直接将平儿举起来威胁:“谁再惹我,我就将这个小东西摔死!”
“不要!”
众人惊呼。
苏卿妤瞬时跪在地上,祈求着比划:“你要报仇,尽管冲着我来,平儿才五个月大,不要!”
萧润雨看着举在手里的娃娃,又想起讨厌的褚以恒来,她道:
“他可怜?那达翁国的孩子们就不可怜吗?金若耶该死,他的兵该死,但达翁国百姓做错了什么?那些无辜的孩子也该死?他们都是善良朴实的人,只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褚以恒把他们都杀了,连幸存的阿玉一家也全杀了!”
“不!阿玉她们没有死!阿牛说等过些日子,就带我去看她们,他答应了我,不会杀阿玉的!”苏卿妤拉着萧润雨的裙角比划。
萧润雨从柜子里掏出一双染了血的棉鞋扔给苏卿妤。
苏卿妤一闻,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萧润雨道:
“阿玉给你的鞋子我送来了,不过是在野狗堆里找到的,她的肠子流了一地,正在被野狗分食,你说,是她可怜还是平儿可怜?可怜这孩子对你这样信任这样好!而我也一直没告诉她我的身份,就连她的死讯,都是因为达翁国擅长训鼠,我悄悄在她身边安排了一只小老鼠,有一日小老鼠叼着她的一节小肠找到了我,我才知道的!”
苏卿妤抱着棉鞋蜷缩坐在地上。
张着嘴无声的道:“阿牛,你说过永远不会骗我的,为什么……”
萧润雨粗鲁拎着平儿的后衣领,像提着一只小猫一样将他提在半空,道:
“我过去日日照顾这个小狼崽子,每时每刻都恨不得将他掐死!但我不能,就算阿玉她们死了,我也不能露出马脚,我得到了你们的信任,才等来今日这一刻!我要让褚以恒最爱的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要让他最在乎的人都死,这样他就会很伤心很伤心!”
苏卿妤听平儿哭的撕心裂肺,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心一横将一旁的芬儿抓过来用簪子逼着她的脖子。
芬儿也和平儿一样,吓得哇哇大哭。
苏卿妤用唇语道:“芬儿抱歉,我真的没办法。”
萧林挣扎着爬过去,他指着芬儿道:“大妹,我还叫你一声大妹,我和娘对你好不好?你在萧家受了欺负,是谁保护的你?娘临死前拼着最后一口气护你,你就看在娘的面子上,不要再做这样两败俱伤的事儿了!芬儿是你的亲骨肉,你杀了平儿,褚以恒一定会让芬儿生不如死的!”
萧润雨掐着平儿的脖子将他的命门扼住,确保别人不会偷袭,她蹲下身轻轻摸了摸萧林的脸,道:“大哥,我还叫你一声大哥,就是因为记着娘对我的好,要不然方才我喂你的东西,就不是软骨水那样简单了,至于芬儿……”
她不屑的看了苏卿妤一眼,道:“小七,你随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