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祺玉有些随意,道:“不喝药便不喝药吧。”
秋白继续不予理会,依然是安静的看着书。
刘祺玉慢慢的收拾完药箱,又磨蹭的加了几样膳食在方子上,才对秋白规矩道:“娘娘,微臣等下嘱咐小桃每日睡前为娘娘煮一碗红糖姜水,娘娘就是不喜生姜,也一定要喝的。”
见秋白依旧不搭理自己,背起药箱就走了。
刘祺玉刚走,萧弦就下了朝。
“皇后,今日可有什么想要的?”萧弦走近,看着秋白捧着书看得认真,“朕命人将你之前用的琴拿了过来,你可用着顺心?”
秋白看了一眼放着桌上的琴,道:“臣妾入冷宫后,想来那琴也被放进库房,许久过去了,那琴弹起来便不好听了。”
“怎么会不好听?”萧弦笑着,夸奖着,“你豆蔻之年便已得父皇称赞:琴艺冠绝。莫不是太过谦虚了。”
秋白也不抬眼,道:“这在冷宫里许久,琴也无人照顾,琴弦损坏,弹起来便不好听了。”
萧弦一默,又温柔道:“朕这就再叫人给你寻把好琴来。”说完就招了招手,唤来一个宫人,嘱咐了下去。
秋白缓缓道;“皇上何必为臣妾如此费心。”
“不费心,只是寻把琴而已。”
秋白心里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萧弦,道:“皇上这几日脸色都很苍白,臣妾却不曾见皇上请太医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朕无事,皇后不必担心。”
秋白继续道:“既是无事,那臣妾该回中宫住的。”
萧弦听完便皱了眉头,拒绝:“可是宫人们伺候的不仔细?你住得不舒服?你与朕说”
“臣妾住在上平宫,不合礼数。”
萧弦脱口而出:“没什么不合礼数,朕是皇上,朕说你住得,你便好好住着,不会有旁人敢说什么。”
秋白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笑意很淡,只是觉得有趣,“皇上昔日不顾规矩让皇贵妃住在中宫多时,与今日不顾规矩让臣妾住在上平宫一般无二,”顿了顿,道:“臣妾自出冷宫后,便再听不见皇贵妃的消息,问了宫人也沉默不语,皇上可否告诉臣妾,怎的打听不见皇贵妃的消息了?”
见萧弦缄默不语,秋白继续问道:“臣妾平日里与皇贵妃相交甚好,昨日不过是说要请皇贵妃一聚,宫人们便百般推辞,臣妾住在这上平宫,却出不去半步,皇上是在软禁臣妾吗?”
萧弦有些慌乱,掩饰般快速道:“朕没有……”
“可臣妾的确是出不去的啊,皇上,今日臣妾能去见见皇贵妃吗?”
萧弦看向别处,不回答。
“皇上为何要软禁臣妾呢?”
秋白语气平淡,却听得萧弦心里蓦地慌乱。
“朕没有……”萧弦说道。
秋白道:“那能让皇贵妃过来看看臣妾吗?”
萧弦终于看向秋白,无可奈何,道:“有些事情,朕终究是瞒不过你。”
秋白神色平静,“皇上要瞒臣妾,只需说一声,臣妾便不会过问了。”
“你若是想知道,朕便不会瞒着你,”萧弦说完,又笑着夸奖:“朕的皇后聪慧无双,朕是蛮不住的。”
“便从你入冷宫后说起吧……”
宫里的大多数事与赵一泽告诉她的差不多……
多地发生旱灾,一层一层消息递上来时,萧弦因为官员们参奏皇贵妃的事而疲于精力,只派了一位官员先去近处,前往赈灾,顺便查实灾民情况,待官员赶去那地时,发现旱情紧急时已是半月前了,因为小太子早已赶到并加以协助,灾情已经基本得到控制,灾民们感恩戴德,这个时候才知道,早期发现时,小太子便领着太子印,微服去了多地协助赈灾,而今拿出了太子印,才知竟是小太子亲临,萧弦便顺民意派遣官员协助小太子赈灾,安置灾民。
“小太子?”
萧弦解释一番,“是前太子嫡长子,前太子陨灭后,父皇亲封的小太子,后来因为意外而下落不明,却不曾想居然还活着,才智谋略皆是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