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的意思,就是死了!这辈子你都见不到了!”福宝的话语中带着丝丝讥讽!
都说是春街小雨贵如酥,窗外缠绵的春雨,本应是文人墨客笔下的好素材,也本应该是一个喜庆的兆头,可在张二姐眼中,弥漫着一股沉重。
脸上带着一丝难过,只因为从福宝嘴里,得到的那个消息。
和自己从小长到大,对自己关怀备至呵护有加的大姐,居然没了。而在她死的时候,自己居然也不在她的身边。
也就是说,到死姐妹俩也没有见上一面。虽说张二姐的确是个无心之人,可到心到底不是石头做的,当然也会为了大姐之死,感到难过和伤心!
在各种情绪的交错之下,有忧伤,为了张大姐的香消玉玉,也有担忧福宝说话不算话,最后揭穿自己身份。
张二姐站在窗口一夜,居然沾染了风寒,竟一病不起,缠绵床榻达半月有余。
但直到张二姐的病体痊愈,也没见福宝和明烽在外面透露过有关自己身份的半个字,总算是不幸当中的万幸。
夜里,脚步声响,一人掀开帘子,走进了房间。
“侯爷”迷糊中的张二姐闻声而起,刚好看见一身家居服的镇南侯走入房内。
见张二姐憔悴了许多,镇南侯不悦的蹙起眉头道:“这些日子你是怎么回事?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忧虑的事儿,让你这般茶饭不思,还将自己折腾病了。”
“你我夫妻一体,难道不能对我言语吗?”
镇南侯脸色在烛光的照映下,投下一抹阴影,微微挑起的眉眼间,透着一股不赖烦。
张二姐当然看见了丈夫眼中的那一抹不耐烦,怕镇南侯厌弃了自己,立马收起自己所有心思,装出一副弱不禁风,柔弱不堪的模样,怯怯地看了镇南侯一眼,柔柔道:
“妾身,这是为了馨姐儿的事情忧愁呢。”
“忧愁什么?”镇南侯一屁股坐在榻上。
“还不是她的婚事,馨姐儿的年纪也不小了。可是始终没有合适的人家。”
“这一年来,就没个正经的人家上门来打探这事儿,严瞅着年纪越拖越大,妾身虽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却也是嫡母。”
“自家的女儿,自家疼,女儿的亲事如今也没个着落。作为母亲的怎能不忧心呢?”
张二姐一贯是能装的,说起唐馨的亲事来,蹙着眉头,捧着心口,煞有其事的模样,外人见了,不知底细,还真以为她们母女情深呢。
镇南侯双眼眯了起来,声音毫不在乎道:“这事儿不用你多操心,我已经有了主意,我打算送馨姐儿入宫。”
“入宫”张二姐听后,心里差点没有放声狂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