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怎能如此没有原则?
不应该坚持心中的信念,即便面对强权,也宁折不屈吗?
没官印又如何,丢了委任状也不碍事啊,只要自己等人拥护,依旧可以在这山高偏远之地,做个土皇帝。
怎能如此没有骨气,三言两语就被刘青山吓唬住了?
谢维二人心如死灰,看向聂琰的目光,充满鄙夷。以为抱了一颗大树,奈何是棵松软的墙头草,可惜,悔之晚矣。
聂琰的阿谀奉承,宛如蜜糖,甜的刘青山忘乎所以。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坐在公堂上,拍案就能决定草芥性命的时候,欣然笑道:
“聂大人所言极是,我观这二人,贼眉鼠眼,定然一肚子坏水,即便不是主谋,同党的身份也是板上钉钉子的了。”
“大人智慧通达。”聂琰拍手叫好,一副小人摸样,看得慕寒咬牙切齿,恨不得抽出龙牙,给他身上捅几个窟窿。
谢维心如死灰,怒骂道:“你们这对狗官,我和你们拼了。”
“砰……”赵括急心护主,在谢维暴起的瞬间,一脚将他踢飞,随后警惕的看着另外一人,以防对方狗急跳墙。
谢维一口鲜血喷出,眼神含恨,死死盯着刘青山。
“大人饶命,小人上有高堂,下有妻儿,求大人看在小人往日里中心耿耿的份上,饶小人一命。”那人见势不妙,内心挣扎一番之后,一边磕头,一边哀求。
聂琰心如明镜,眼角余光扫向李三,见他额头青经暴跳,五指紧握渐渐泛白,冷声喝道:“李三,你想干什么,你也想以下犯上吗?”
横竖都是一死,李三也不愿意在继续低头求生,“就凭你红口白牙,说我下毒,我就是凶手?今日,我就是拼的这条性命不要,你也休想污蔑我。”
他走到谢维身边,将他扶起,同样目视刘青山,横眉冷对。
“聂大哥,想不到,你也是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慕寒拔出龙牙,与李三二人站在一起,严正以待。
聂琰俨然一副众叛亲离的下场,让刘青山即同情,又兴奋。
让你处处与我为难,现在还不是在我面前摇尾乞怜?妄图为慕氏犯妇翻案,完全是自寻死路。
刘青山胜券在握,今后,聂琰就是他手中的傀儡,他让其往东,他绝不敢向西。
牢房内的动静不小,这么一会功夫,衙门内的当值衙役悉数闻风而来,将牢房围的水泄不通。
刘青山轻咳一声,“聂大人。”
聂琰会意,眼中闪着莫名的笑意,喝道:“来人,将赵括给我抓起来。”
刘青山一愣,以为聂琰情急之下,一时口误,急声劝阻,“错了,是李三等人。”
聂琰冷笑,对刘青山的挤眉弄眼,不屑一顾,对着举足无措的衙役们,怒喝道:“怎么?是我说的话不好使,还是你们耳聋了?”
“赵括预谋毒害慕氏犯妇,证据确凿,若胆敢反抗,格杀勿论。”聂琰脸上犹如被寒霜覆盖。
“是,大人。”众衙役躬身领命,犹如恶虎扑食一样,将赵括手脚扣住。
慕寒愕然,李三和谢维面面相觑,剩余最后伏跪在地的衙役,心中五味杂陈。
赵括拼死抵抗,向刘青山求救,“大……大人救我。”
刘青山脸黑如碳,“聂大人这是何意,难道是要出尔反尔?就不怕我将大人丢失……”
“你说的可是这个?”聂琰早有准备,从怀里取出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精美玉石,正是他的官印。
刘青山眼角狂跳,欲从聂琰手中夺过官印,不料聂琰对他的行径了如指掌,迅速收回官印,胡乱塞进怀里,一脸失望,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要搞我?”
刘青山内心七上八下,凌正南口口声声说聂琰丢失了官印和委任状,他怎么可能会有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