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有何事?”
“玉箫怎么在你身上?”
如此,景逸的脑袋瓜子也嗡了一声。
实在是太尴尬了!
可明明藏在腋下,他是怎么知道的呢?隔着骨头也能瞧见?
装傻,此地无银三百两。逃跑,没什么事跑得什么!
“呦!你看看我,竟然把这茬给忘了。那就托殿下转交给我家公子吧。”
就在景逸将要把红玉箫交给李昊的时候,傅明轩居然来了。
他是发现了袖口中的字条,寻李昊置气来了。
“我说你小子,怎么得谁欺负谁呀!景逸又怎么惹着你了!”
近前,傅明轩便拦下景逸,还像老好人似的推搡着景逸快点离开。
于他而言,李昊恼了才好,恼了他才解气呢!
如此,哪有不走的道理?就势景逸便摊了摊手,似玩笑般的一溜烟便消失在李昊的视线当中。
这可把李昊气坏了!登时便跟傅明轩吵了起来。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是什么意思呢!”
说话,傅明轩便从袖口中取出那张字条摔在李昊脸上。
“千万别说这不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怎么了!今后你特么离她远点!”
“公平竞争的事情,我为什么要离她远点?你把她叫出来,问问她到底喜欢谁!”
如此倒把子鱼弄得懵住了。
这都哪跟哪呀!哥俩怎么还吵起来了!这二位小爹口中的‘她’,到底是谁呀!
“子鱼,叫王翁把沈太师请来书房!”
“是!啥?沈太师?两位殿下口中的‘她’不会是沈太师吧?”
“对!就是那厮!”
“……”
哥俩吵得脖子粗眼睛红的竟然为了个爷们,登时子鱼便被雷得吐了吐舌头。
不过,如此一来,他倒更想见识见识这位沈太师到底是何等的‘惊艳红尘’了。
他还真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比傅明轩更令人惊叹的妙人。
不多时,子鱼随着王富贵进入了李昊的寝殿。
说实话,子鱼来东宫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领略到李昊的寝殿如此的鸟悄静怡。
“这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不该问的别问!”
“……”
李昊的寝殿偌大,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大圈,居然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难不成是他?
猛然,子鱼想起了景逸抱着个男人在花房的情形。
“花房,对!就差花房没找了!”
“……”
终于,二人在花房的吊床上找到了呼呼沉睡的沈钰。
“你说说这人,那么大个寝殿她不睡,跑来这沐的什么花粉浴呀!”
沈钰是何等人物?那可是李昊的心尖儿!正牌的太子妃,日后的准皇后!
王富贵口中虽带着怨气,可真章上却是一手都不敢碰。
不过,子鱼不知道真相,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推一下不就醒了吗?”
“干什么!这位岂是你能触及的!”
就在子鱼刚要上手去推的时候,竟被王富贵一把给拦了下来。
登时,子鱼便是一愣。
“……不就是个……干嘛呀这是!”
“小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嗯?嘴巴可是用来吃饭的!这位主儿可是一甲状元,从一品的官阶,圣上用御辇请进宫的!就是咱家都不敢怠慢,岂容得你这般的造次!”
“……那……那就在这等着?”
晋宗都这般的待见,可见沈钰的非同一般。如此,子鱼便有些胆怯了。
不过有一点很是令他困惑,这等品行是怎么当上状元的?
“在这等?你有几颗脑袋够砍呐!走走走,赶紧出去守着去!”
关上花房的门,王富贵又想起沈钰没盖被子的事儿来,旋即叫子鱼去寝殿抱床锦被过来。
因为方才只看个背影,子鱼又没看清沈钰的模样。但从那件太子的锦袍,子鱼笃定这位沈太师就是挂在景逸身上的那人。
这样一来,他便更加的好奇这位沈太师的魅力了。
基于如此,边走,子鱼边连想沈钰的样貌。
“切!一个高级的男宠罢了!再美能美到哪去!我就不信了,他还能比过仙子下凡!”
基于对男色的偏见,子鱼不屑的叨咕了几句。
他可以藐视沈钰,但王富贵他可是得罪不起。急迫下,忙施展轻功,飞身李昊的榻前。
就在他抱被子将要离开的时候,竟然瞧见了被子底下的那个话本子。
放的如此隐秘还会是什么?出于床笫之欢的好奇,子鱼翻开了话本子。
一树相思两闲愁,才下眉头又心头。桃花满树皆是语,朵朵相思片片愁。
“我靠!太子的字!没看出来呀!为了个爷们居然用情至此!”
回想李昊大大咧咧的性子,子鱼不禁喷笑了起来。
不过,画上明明画的是一对男女,取向正常啊!
带着这个疑问,子鱼翻到了第二页。可当他读完这页的时候,更加的不解了。
话本上写的内容明明就是个女子,现实中怎么就换成爷们了呢?
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终于,子鱼看懂了。
李昊思慕的这位,其实是个披着男装的女人。
识破了沈钰的身份,子鱼这才明白李昊的寝殿为什么大白天上锁。景逸为什么偷偷摸摸的翻墙而入,哥俩为什么吵的脖子粗眼睛红的。
女人被封了太子太师,享受从一品的俸禄,还兼着特使的头衔,这可是从古到今都没有的。
难不成走了一个来月法令就改了,女子都能入仕参政了?开玩笑呢!还反了天了呢!
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想到这,子鱼不禁打了个冷颤。兀自后悔翻看了话本子。
知道了如此秘密,恐怕人家没怎么着,自己就得先赴黄泉。
“苍天在上,诸神见证,我魏子鱼绝对什么也没看见,绝对什么也没记住。嘴巴绝对就是用来吃饭的!”
叨咕了一番,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鱼抱着被子便疾跑出李昊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