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话还没说完,却听另外一人说道,“尽然敢在公众地方施展威压,欺凌弱小,你这头老虎好威风啊!”
话语中的不屑嘲讽,以及点破真身的尴尬,顿时让泰格温斯呵斥道,“哪个尖牙利嘴的小妞,给劳资滚出来。”
“哼!你姑奶奶再此。”
杨彩衣当即起身,愤怒的望着对方,刚才那股威压碾压全场,若不是如沐春风阵发挥作用,只怕她到现在还在瑟瑟发抖。
继承第一代古仙人诸子百家中儒家道统,堂堂儒理宗当代掌教之女,杨彩衣这样的天之骄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吓的像鹌鹑一样。
不止是她,一旁的花蝶舞也愤愤然的起身怒目相向,还有几个有背景的学生也战了出来。
看到有这么多人挑衅自己,泰格温斯冷笑连连,正准备再次施展威压时,却被一旁身躯佝偻的鼠人军师拦住。
“二当家不可,这两人大有来头。一个是花蝶族族长之女,另一人是儒理宗掌教的女儿,热闹了这两人,只怕会给大当家带来麻烦。”
泰格温斯脸色一变,诧异的看向两女,不知她们为什么会出入这低贱的平民区。
但又拉不下脸面道歉,只得无可奈何的哼哼两声,算是了过此事。
但杨彩衣并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尖牙利齿的训斥道,“病老虎,今天不给个交代,你就别想离开。”
“你……”
温斯怒极却不敢恶语相向,龙邦城内最有权势的无疑是议会成员,而两女的父亲正是议员,这绝对不是他们两兄弟所能对抗。
鼠人军师拱手媚笑道,“两位公主误会了。我们经理只是不经意间施展威压,这算不得用法术害人吧!”
边说边扯着温斯的裤腿,示意他说点什么。
温斯不得不捏着鼻子道歉,“我在这里给诸位道歉,刚才只是一个意外。”
威压相当于一种生物本能,严格来说并不属于术法之列,那也就不算触犯律法,而且对方坦然道歉。
一时间两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就这样白白放过他,心里又有点不爽。
见到这一幕,鼠人奸笑一声,对着张老板说道,“听说你们酒楼抄袭,我们今天来给你们下最后的通牒,如是还有违反,那就别怪我们是事先没通知你们,一切行为后果自负。”
“抄袭?”
“什么情况?”
……
一时间在场人议论纷纷,鼠人得意一笑,垫着脚尖从一名保镖手上,取出一张文件,对着众人说道,“大家伙看看。这是我们曼纽酒楼在言论属备案的文件,可以证明锦绣楼陈秀所讲的《西游记》正是抄袭我们的《一路西行》。”
“这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各式各样的眼神看向陈秀,或怀疑、或鄙夷、或若有所思,
“噗……”
才赶到现场的陈秀,听闻这句话顿时仰天喷出一口鲜血,面色苍白的摇摇欲坠。
这不是假装煽情,先前那股威压,就属他受到的伤害最大,如今有看到恶人先告状,一时怒火攻心、心神受损,这才口喷鲜血。
“小哥哥……”
“陈秀……”
两女高喊一声,眼疾手快的将陈秀扶住,急忙将灵气渡过去疗伤。
看到这里,泰格温斯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
“无耻,无耻之极!卑鄙小人……”
张老板怒不可及,气的身子直哆嗦,指着温斯说不出话来。
感受着体内四处流闯的温热气流,陈秀感激的看着两女,受灵气的滋补,原先苍白的面色渐渐升起血色,那种虚弱感也消失殆尽。
“张老,消消气。”
起身将张老板安抚好,陈秀目视着温斯,淡淡的说道,“天道昭昭,地道煌煌。明明是你们用尽卑劣手段、巧取豪夺,却在这里信口雌黄、混淆黑白。人在做、天在看,我就不信你们能只手遮天,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哼!你最好管住你这张嘴,否则……哼哼!”泰格温斯语带双关的威胁一遍后,又对着张老板说道,“老家伙,我知道你向司法部递交了诉状。想打官司我们奉陪。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可千万不要因小失大,若是发生个意外那可就不好了。”
说完这些话,泰格温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锦绣楼。
“张老,您这是……什么时候递过去的诉状?”
陈秀难以置信的望过去,昨天他先走一步,并没听到两人的谈话。
抄袭本就难以界定,在加上需要不菲的金钱,就连他本人都放弃了,这纯属做无用功,可没想到张老板不声不响的就递交了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