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昏半醒间,季铭感到脑袋涨得难受,似乎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颅。
过去了不知道多久,终于从昏迷中彻底醒来。眼前的世界是倒立的,或者说,他被人倒吊在梁上。
脑袋涨的很难受,脖子的活动都变得艰难。克服不适感,扭头看了看周围。
一起被吊着的还有六个人。这些人穿着统一样式布衣,应该是制式服装。布衣上血痕遍布,一个个都昏迷不醒。
“我身上也是这样的装束,看样子倒是古代的打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所处的环境是一处牢房,监牢墙壁是木头制作。由于年久失修,木墙上有不少破损的地方,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外面郁郁葱葱的密林。
牢房只有一个出入口,外面有人把守。只能看到露出的衣角,看不到具体的模样。
门旁边有一张木桌,同样有些年代了。木桌上扔着几件甲胄,数量和倒吊在这里的人数能对的上。
甲胄旁是七把直刀,在这些直刀中,季铭认出了自己兑换的那把。虽说外表相仿,古朴无华,可刀刃反射出的光泽有一丝幽蓝。
这是星铁武器的特征,百炼星铁会将所有光辉内蕴,但威力不降反增。
两瓶药贴身藏着,没有被搜出去。
“从那些甲胄来看,我的身份是军士,只是不知为何被擒?又是被何人所擒?”
外面响起脚步声,季铭急忙闭上眼睛,继续做出一副昏睡的模样。
“嘎吱——”
木门门轴摩擦出嘎吱声,两个脚步声停在门口。随后是一系列听不懂的对话,一男一女用没听过的语言在交谈。
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那两个人一身苗疆的打扮。在那个老妪身上,还缠绕着一条三角头的毒蛇。
男子衣着还算朴素,老妪穿金戴银,服装纹绣精美,头戴一顶样式华丽的银冠。
不多时,又有两个人进来,把凉水泼在俘虏身上,季铭自然也被泼了一身水。
“咳咳咳……”
被俘虏的军士在凉水的刺激下醒来,有两个人破口大骂,威胁下面的生苗。
“一群未开化的野人!镇南侯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昌国百万大军,定会踏平苗疆!将你们这些野蛮的生苗斩草除根!”
似乎是嫌他们太过聒噪,男人走过来,朝两人肚子上各自重重一拳。
嘭!嘭!
“哎呦!”
“哎呦!”
等到牢房变得安静,那个老妪才开口,这次说的是昌国官话,季铭也听得懂。
“你们中如果有昌国军官,可以拿掌握的消息换命,其他人都要在明天的晨祭献祭给巫蛊神。”
听到这番话语,几个人都感到毛骨悚然。没有人会怀疑生苗的血腥、原始、野蛮和恐怖。哪怕季铭此前没接触过生苗,也感受到彻骨的凉意。
似乎是害怕他们不信,女人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这个苗寨的蛊婆,说出的话就会遵守,否则会被巫蛊神降下惩罚!”
“只要能拿出有价值的情报,就可以活命,给你食物和水,逐出寨子,自生自灭。”
没有人回应她,蛊婆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那双眼睛虽然浑浊,但是却能够把每一个表情收归眼底。
找不出什么破绽,看来这批俘虏的确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些信息直接投射在季铭的视网膜上,只有他能看得到。